老者话音落下几息时间，姜凌缓缓睁开了眼睛。
这时在看少年，他脸上的皮肤好似一个初生婴儿，说为吹弹可破都不为过，炼化空寂体之后，他全身上下都散发着淡淡浑然天成的气息，棱角在空寂体的洗礼下分明，皮肤更加白皙。
整个人看起来又英俊了几分。
当看到老者淡薄的灵体时，姜凌已然明白一切，老者能够一直以灵体状态支撑到现在，完全是借助空寂体的传承求，现在已被他炼化，老者自然也到了消散的时候了。
“小子谢前辈成成全，前辈恩惠小子无以回报。”姜凌朝着镜家先祖鞠了一躬，语气尊敬。
“哈哈哈哈，好好好，快起来，乖孩子。”说完老者欲要上前扶起姜凌，他的，他的灵体却是突然一颤，如破碎的玻璃，只差一触之下便会悉数碎落。
“前辈，您？”
“哈哈哈，不用伤感，我本死人，苟延残喘至今，看到你和可儿顺利继承我们的衣钵，已经足够了。”
“小子，好好对我们家悦可。”老者的声音柔和，将一个托付遗嘱之人。
“我会的，前辈！”姜凌正色，目光移至镜悦可，后者再和姜凌对视的一瞬间，急忙低下头颅，十根玉指无处安放。
“没什么遗憾了。”
“小子，好好利用空寂体，我在天上陪着你们。”
“老妇2，我先走一步了，我爱你。”随着老者最后一句话说完，他的灵体如风拂过，彻底消散在这天地之间。
“恭送前辈！”
“悦可恭送先祖！”
姜凌双手抱拳，再度一鞠躬。
“好了，孩子们，我们本就是已死之人，不必伤感。”老妪看着二人开口安抚。
"；可儿尚未完全掌控空灵体，我的任务还未完成，我会依附在你的识海，待你彻底掌控之后，我也该去寻老鬼了。"；老妪目光带着这炙热，就连她都没想到，姜凌没有镜家血脉，却能如此彻底的掌控空寂体，实属不凡。
镜悦可抬起头，不知怎的，在这之前，他尚且敢直面姜凌，可现在她却发现自己连直视的勇气都没了。
怎么说呢，有种做贼心虚的偷感。
毕竟她也知道是先祖诱逼宁才答应的。
老妪我累了，现在不能太长时间脱离可儿的识海，我先休息去了。
老妪见状，故意扯了一个理由，随后消散不见。
随着老妪的消失，周围的视线重新恢复。
而那两尊雕像此时像是失去了原有的光泽般，真正意义上成为了两尊石雕。
“可儿知道如何离去。”老妪忽地又冒出一句话，随后彻底没了动静
“公主，我，我，我会对你负责的，给我一些时间。”姜凌面色纠结，气氛属实有些尴尬。
“你，你不用叫我公主，你，你叫我悦可就行了。”少女十指紧捏，关节都被她捏的发白，和姜凌对视上的一瞬间，浑身犹如触电，赶忙移开目光。
“好，悦可。”
“嗯。”少女声如蝇，轻轻点了点头。
“公主，不，悦可，我其实本名不叫宁，我真正的名字叫作姜凌，生姜的姜，凌云的凌之前因为，，，”
“我知道的，你不必解释，我相信你有你的理由。”少女闻言，急忙开口。
“我，我，”姜凌顿时语塞，这丫头未免也太善解人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