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杏儿抬头，看到陈长生的表情，不禁愣了愣：“公子？”
她轻唤一声。
将陈长生从回忆里拉了出来。
“杏儿小姐，这首曲子是谁教你的？”陈长生连忙问道，声音都有些颤抖。
“这首曲子名叫《不羡仙》，是玄羽国流传最广的曲子，只要玄羽国懂音律的人，几乎都能够弹奏。”李杏儿虽然不知道陈长生为什么这么激动，但她还是耐心地解释道。
“不羡仙……”陈长生口中喃喃。
此刻他内心翻涌的情绪已经逐渐平息，脸上闪过一抹失望之色。
他以为李杏儿是从母亲那里学到的曲子，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就有希望从这女人身上了解到母亲的消息。
可是，曲子在玄羽国流传这么广的话，这个线索也就没了。
“公子可是听过这首曲子？”李杏儿起身，来到陈长生跟前，拿起酒壶再给陈长生的酒杯添满。
陈长生抿了口酒：“一个故人最喜欢的曲子。”
记忆中，母亲一直弹奏的就是这首曲子。
李杏儿闻言一愣，旋即抿了抿嘴：“那她一定是个很好的人。”
“为何这么说？”陈长生一愣。
“这首曲子是玄羽国的一对神仙眷侣所创，寓意为只羡鸳鸯不羡仙，修仙者随着修为提升，内心也会跟着越来越封闭，只有感情大过于对仙道追求之人，才会喜欢这首曲子。”李杏儿说着，眼神中闪过一抹向往之色。
很明显，她也是这样的人。
陈长生颔首。
李杏儿又浅笑道：“公子当真与其他人不同。”
“有何不同？”陈长生眉头一挑。
“其他修士进了这屋，可是猴急得想要占杏儿便宜，而公子却不一样，竟然能够耐心地听完杏儿弹曲。”李杏儿手肘撑在桌上，单手托腮，侧着身子盯着陈长生，眸子微微眨着，嘴角扬起一抹好看地弧度。
“这不是杏儿小姐执意要弹奏吗……”陈长生扯了扯嘴角。
“杏儿说什么，公子就要做吗？”李杏儿娇滴滴问道。
“美人的要求，自然要满足。”陈长生从她眼中看出了揶揄，知道对方在调侃他，不过对于他来说，这种都是小场面，轻易能够应付。
李杏儿小手撑着陈长生双腿，上半身朝陈长生慢慢靠近。
陈长生很自然地看着她，也没有躲避。
李杏儿俏脸与陈长生仅有半寸距离时，终于停了下来，她盯着陈长生眼睛红唇轻启：“可是公子对杏儿好像没什么兴趣，毕竟公子眼神这般清澈，看上去毫无情欲。”
“你怎么知道，我这不是装出来的。”陈长生似笑非笑道。
他与李杏儿的距离很近，只要稍微往前一点，两人嘴唇就要碰在一起，寻常人恐怕根本忍不住这么极致的诱惑，可陈长生却显得风轻云淡，不主动也不退缩。
最终，李杏儿重新坐直身体，撇了撇嘴：“公子当真无趣。”
“所以，现在可以回答我之前的问题了吗？”陈长生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李杏儿拿起筷子，从桌上的盘子里夹了块灵兽肉递到陈长生嘴边。
陈长生很自然地张嘴吃下她喂的肉。
接下来李杏儿的话，却让他再次愣住。
“因为我在公子身上察觉到了我合欢宗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