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朝歌喉头哽咽,指尖颤抖着抚上半夏脸颊,“傻丫头,你回来了,夜凤该怎么办啊?本来说好了,一到边关便为你们二人准备大婚,如今你竟为了我……”
半夏猛地摇头,发丝凌乱地散在脸颊,眼中泪光闪烁却透着坚定,“比起终身大事,能陪在小姐身边才是最重要的。小姐,您就让我留下吧。”
陆朝歌轻叹一口气,“你这个傻丫头,既然已经回来了,我还能赶你回去吗?”接着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犹豫了一瞬,才开口问道,“你回来的时候,有……有见过阿辞吗?他……他还好吗?”
半夏听闻此言,眼底泛起泪光,声音微微发颤,“小姐,慕将军他……伤了心脉,伤势挺重的。不过我离开时,随军大夫说只要慢慢调养,定能康复。这次我能顺利回京,还是慕将军派人护送我回来的。”
陆朝歌攥紧手指,心中猛然一痛,那日的伤果然伤到了心脉,还好能慢慢恢复,希望阿辞能平安到达边关。
此时被陆朝歌挂念的慕九辞已经顺利到达边关。当他骑着战马穿过城门时,边关将士齐刷刷单膝跪地,铁戈撞击地面的声响震得城墙上的积雪簌簌坠落。自从慕九辞率领三千轻骑奇袭西炎王帐,以少胜多扭转战局后,他在将士们心中早已成了不败的战神。
“参见将军,参见王爷!”慕九辞望着齐刷刷跪地的将士,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欣慰的笑意。他强撑着从战马上翻身而下,却因心脉伤势未愈而踉跄了一下,身旁的夜凤眼疾手快地扶住他。
“都起来吧。”慕九辞声音低沉却有力,伸手将离他最近的一位副将扶起,“如今先帝遗诏封我为一字并肩王,这西炎边关是咱们共同守下的疆土。往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
将士们闻言,轰然起身,齐声高呼,“愿为将军赴汤蹈火!”
夜凤眉头紧皱,担忧道,“将军,您伤势未愈,还是要多注意休息。”慕九辞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并无大碍。
这时,一名士兵匆匆跑来,单膝跪地,“将军,西炎那边有动静,似是在集结兵力。”慕九辞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心脉的伤痛此刻也被他抛之脑后。
慕九辞伸手按住隐隐作痛的心口,玄色披风在朔风中猎猎作响,“西炎国库空虚,前番战败赔付南诏黄金十万两、战马五千匹,断无余力再启战端。”他指尖摩挲着腰间的玉佩,忽然冷笑出声,“除非……有人给他们送了粮草军饷。”
夜凤脸色骤变,握剑的手青筋暴起,“难道是南宫辰?那狗皇帝一直忌惮将军在边关的威望,莫不是想借西炎之手……”
慕九辞摇了摇头,“情况尚不明了,不宜妄下定论。”他转头看向天边翻涌的乌云,沉声道,“去把斥候统领叫来,我要知道西炎营地每一个异动。再派人暗中查探,这几日是否有可疑车队往边境运送物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