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发生了一件小事情，让马国宝对这个牛院长产生一些反感：这家伙的素质有点低。
一行人往左侧病房方向走去的时候，过道走廊上迎面碰到一个戴眼镜的护士。
她一手提着个黑袋子，另一只手拿在手机在看。
估计是看手机太投入的原因，她没有发现带头走来的牛院长。
就这么径直走了过来。
而牛院长也不开口提醒，他是特地等这个护士与他撞了个满怀时，大声吼道：“没长眼睛啊！”
这突如其来的大声吼叫，把那个眼镜护士吓了一跳。
她一脸的惊慌失色，“晃当”一声，手机就掉在了地上。
牛院长还在人家蹲下来捡手机的时候，继续训骂道：“工作的时候，就不能认真点。”
接着他的目光朝走廊上来往的护士们看去。
马国宝发现很多护士都是躲着他走，当作没看到他一样，匆匆而过。
本以为这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而牛院长嘴里“哼”了一声，朝他身边的羊主任开口道：
“这些护士们真是痹不大，毛不少，以后对她们的管理要严格点。”
羊主任则是不冷不热地顶了句：“院长，护士的管理归护士长。”
接着他又建议道：“您是京州市中心医院的院长，一言一行代表的是整个医院的形象，话别说的那么难听。”
牛院长侧过头，表情一愣：“羊主任，我哪句话说难听了？”
让马国宝感觉到好笑的是。
那个叫琳达的外国美女开口道：“牛院长，您刚才骂护士的那句话，太难听了，什么弊不大，毛不少，难道你都见过吗？”
她这一重复提起，让跟随在马国宝身后的西门通发出了笑声，是憋着笑的那种。
羊主任则是一脸严肃地补充道：“人家外国人都能听懂，这些粗俗话以后不要随口就来，有本事你开会时讲。”
“唉，你们怎么能这么理解呢，我是骂她们专业学得不精，一个个平时还得瑟得很。”
牛院长叹了一口气之后，把矛头对准了马国宝：“马先生，我不是不相信中医，这给人治病总得有根据吧？”
接着他说出了一件往事：“小时候我外婆手臂骨裂了，那赤脚医生给的方法是，用童子尿和稻草混合起来敷。”
“结果呢，我外婆的骨裂没好，整个手臂反而炮烂了，臭气冲天的。”
“还有一些中药材，竟然连动物的大便也是药材，夜明砂是蝙蝠的大便，五灵脂是一种老鼠的大便。”
马国宝语气平淡地回了句：“你没有搞明白，就不要下定论。”
“中医博大精深，不是你一个人能否定的。”
此时一行人已经走到了一间病房的门外，羊主任开口道：“这个名叫吉姆斯的病人，拉稀得最严重，先看看他。”
接着他就推开病房门，带头走了进去。
牛院长戴上了口罩，朝朱如如和琳达建议道：“你们就别进去了，病人是光着屁股的。”
这间病房是一个带卫生间的套间，而且卫生间是设置在靠门口的一侧。
马国宝一走进去，就闻到一股怪怪的味道，不是大便味，反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味的。
很难闻。
西门通很及时递过来一个口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