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莫南这么说，李重阳这才露出了笑容。
他原本还以为，莫南这样还没有大学毕业的学生，从小经受着仁义礼智信的教育，没有亲眼见过星空战场的血腥与残酷，会对人族这样的做法而心生抵触呢，没想到，莫将军竟然看得这么透彻。
“将军，在我人族立足星空的初期，一向对这些突然被宇宙虫洞连接到的小千世界、乃至大千世界的种族，都是报以怀柔与仁慈态度。”
“毕竟，每一个种族，都是大道的心血杰作，除了那些天生暴虐的种族外，对于其他种族，人族不但不逼迫，反而帮助他们完善他们的修炼体系，帮助他们培养出更高级别的强者。”
“一枝独秀不是春，百花齐放春满园，人族是一个爱好和平的种族，我们也希望宇宙能趋于多元化和平发展，百花齐放、万族争鸣。”
“但是，人族的仁慈，换来的却是无情的背刺。”
“那些家伙觉得，人族对他们的帮助是天经地义的，是所谓的‘神’派给他们一族的使者，但凡人族的帮助有所减少，他们便会心生不满，他们，只会毫无感恩的索取。”
“而整个宇宙的形势，也是分为了两方相互对抗的阵营，即人族与万族，在这场关乎整个宇宙命运的对抗中，没有任何一个种族能置身事外，独善其身。”
“而这两方阵营，人族处于弱势，万族占据上风。”
“而之前被人族报以善意、并提供帮助的种族，在形势的压迫下，只能选择他们的阵营。”
“毫无意外的是，所有种族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万族阵营。”
“而人族当初递过去的善意，却都化为了最锋利的尖刀，刺向了人族的心脏。”
“若是一两个种族还好，但所有种族，无一例外，尽皆如此，给人族造成了惨痛的打击，也留下了惨痛的教训，无数的人族儿郎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他们，是死在了我们一味的仁慈之下。”
“也从那时候起，人族决定，但凡发现其他种族，要么臣服，要么灭亡，不能成为朋友，就不会再给对方成为敌人的机会。”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有时候，真的是一种被逼无奈。”
“那些种族之中，同样有着无辜之人，可是，一旦我们放过他们，那些天真无邪的幼儿，将来，就会拿起万族递给他们的锋利尖刀，笑着，刺进人族的心脏！”
“这，是用人族儿郎的鲜血验证过的。”
“而那些被刺穿心脏的人族儿郎，谁又不是父母家人的宝贝和希望呢？”
“为了他们，我们也不应该存有那一无是处的妇人之仁。”
一大段话说完，李重阳神情郑重的看向了莫南。
莫南看着李重阳，心中有些无语。
其实，你不用说那么多的，自己压根也没有想那么多，更不可能会有李重阳担心的妇人之仁。
恻隐之心，人皆有之，但也不会对敌人，或者潜在敌人开放。
若他们不愿意臣服，将来还会成为人族的敌人，那他莫南，屠了整个世界又何妨？
将手中的水晶球收了起来，对着李重阳点了点头。
“放心吧，既为敌，我自然不会手下留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