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很温和的力量，如炎炎夏日一汪沁人心脾的清泉，又如凛冽寒冬那暖人脾胃的热泉，总之很温和，让人不管处于什么境地都会觉得很舒服。
刚才还觉得针扎得疼的苏慕芷甚至忍不住发出舒服的叹息声……
苏慕白闻声看她。
戚颜也转头看了她一眼。
苏慕芷：“……”
她闭眼装死。
然后这一闭眼就直接睡了过去。
戚颜把所有的针施完，并不急着拔出来，要让针在苏慕芷身上停留大约半小时。
而这戚颜，戚颜重新给苏慕芷换了张药方，然后也给了新的丹药。
“谢谢。”苏慕芷将东西一一接过来，很诚恳地说道。
只是这一次戚颜过来，他依旧没有和戚颜对视。
戚颜也没觉得哪里不对，毕竟在她看来，苏慕白等于合作伙伴，本身也不亲近，所以苏慕白对她什么态度，她无所谓。
不过……
戚颜又重新递了一瓶丹药过去：“一天一颗。”
苏慕白下意识地认为这也是给苏慕芷的药，点头便道：“我会按时让我姐姐服用的。”
“这不是给你姐的。”戚颜道。
不是给他姐姐的那是给……
苏慕白拿着丹药瓶的手忍不住缩紧，那藏在心底最深处最隐秘不可告人的心思在这一刻忍不住活跃了起来。
今天苏慕白一直都在避免和戚颜对视，因为他害怕自己的眼神会暴露自己那见不得人的心思——喜欢兄长的未婚妻。
可这一刻，在接过戚颜给他的丹药瓶时候，他还是忍不住了……
苏慕白抬头直视着戚颜，那藏在最深处的感情几乎要克制不住地泄露。
而就在这时，戚颜又道：“谢礼，上次你帮了倾城。”
简单的一句话却如同一盆凉水浇在苏慕白的头顶，让他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他看着戚颜，小姑娘眼神飘忽，显然并不是如她所言的那样——这药不是上次他帮了倾城的谢礼，而是之前他在论坛上为戚颜说话的谢礼。
只是小姑娘以为他还不知道她的身份，才想了这样的借口。
他在论坛为她说话了，她转头就把谢礼送上，这是想两不相欠。
两不相欠……
“治疗哮喘的。”戚颜又道，“吃完这一瓶你就能彻底好了。”
苏慕白握紧手里的药瓶，只觉得嘴巴发苦，但他还是笑着道了谢。
“谢谢，我一定、一定会很珍惜地吃完它们的。”
本来她确实是打算随便在空间里面拿一种丹药给苏慕白的，但后面想了想还是觉得这样太过敷衍，所以勉强用了点时间特意炼了一种治疗哮喘的药——顺气丹。
不过……
二品丹药，随随便便就能炼出一大堆，倒也不必这么珍惜。
戚颜看了苏慕白一眼，想了想还是没把心里的话说出来。
顺气丹和生肌丹同为二品丹药，生肌丹在外面是很珍贵的秘药，那顺气丹同样也很珍贵。
没毛病。
戚颜让自己忽略空间里那跟不要钱的白菜堆一样的生肌丹和顺气丹，心安理得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