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多病倒是没有闻出来，此时望着尽欢“什么味道？”
一个破旧的客栈能有什么臭气吗？
“死人的味道。”
李莲花面上平静无波，蹲下身来看着一处木板上的灰尘。
尽欢一直被他拉着，因为他这个动作自然而然也跟着蹲下。
四人只见李莲花用手指擦着上面厚厚的灰尘，接着指尖轻轻搓动放在鼻尖闻了闻。
接着便嫌弃的皱眉“这全都是血。”
尽欢鼻子最灵敏，此时见到李莲花手上沾上这些污秽的东西只觉得有些心烦。
从怀中拿出一方手帕，牵过李莲花的手便为他擦拭着。
“以后别什么脏的臭的都摸，这不是还有方小宝和阿飞嘛。”
见尽欢面色不悦，李莲花乖乖点头，一点想要反驳的念头都没有。
“怎么就是我和阿飞啊。”方多病嘀嘀咕咕，但到底不敢大声。
就连笛飞声闻言都没有说什么。
“这里的痕迹短而凌乱，并非刀剑所为，更像是被人徒手撕碎，血液溅上去的速度极快，受伤的人怕是很难活命。”
认认真真将李莲花手擦完的尽欢这才好好观察四周。
只见布条，墙壁都有爪印的痕迹，倒像是被人用手指生生抠出来的。
方多病发现地上有一处拖拽的血迹，几人跟着痕迹上楼，绕过重重叠叠的破布和符咒，众人找到了一处地方挂着白布。
白布下方还有一把椅子，看上去像是有人上吊自杀。
不过……既然有人为他敛了尸体，为什么不将椅子放好呢？
李莲花拿着火折子，在吊布旁边的桌上发现烧了一半的纸张。
“夜，鬼出于四方，又窥妾窗，惊恐悚厉，仅君为盼……”
一个女子所写的遗书，还未盼的君归便遭遇了不测。
“这地方还是真有鬼啊。”尽欢来了兴趣。
人们常说鬼怪鬼怪，她算的上是怪，但还没见过鬼呢。
见尽欢目露兴奋，李莲花瞬间就明白她兴奋的原因。
但方多病不知道啊。
“若是真有鬼，那不是一件该害怕的事情吗？你这么高兴做什么？”
话虽如此，但方多病并不觉得这世间存在鬼怪。
子不语怪力乱神。
这是他从小所学的。
“为什么害怕？”尽欢看着他满脸兴奋“我的武功当世第一，便是鬼来了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我有什么好怕的。”
方多病算是服了，原本以为身边只有笛飞声一个好战的，没想到还有一个尽欢。
这人更是，还想着和鬼打上一架。
方多病看见遗书中所写鬼从窗中入，便想到大堂上方挂着鬼字的竹牌，猜想着这里莫非是个闹鬼的客栈。
“你刚刚不是还不相信鬼嘛，怎么这么快就改口了。”尽欢挑眉调侃他。
原本严肃的场景被她这么一插嘴瞬间打散了气氛。
方多病只是鼓着眼睛看着尽欢。
还没等他说话反驳，李莲花就将尽欢拉在身边，一脸护犊子的表情看得方多病眼睛疼。
窗外有风声，里面却是没有感觉到风。
李莲花这么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