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会的热闹渐渐消去,她整个人也已经累得不行。
在尔尔跟三川的说笑中拐进巷口,身后的灯会仍如星河流转。
“太好玩了!明年还要来。”
尔尔坐在床上不禁感慨道。
许一一顿时就炸了,“你们都不累的吗?”
尔尔摇摇头,“等明年不带五渊了,去哪都得抱着,而且还只要大姐一个人抱,太累人了。”
尔尔说着佯装生气的模样,捏了捏五渊的小脸蛋。
趁着阿月跟三川四海讲话的功夫,许一一拉过尔尔小声的说着。
“吴老有没有说阿月的脑袋好转了?”
许一一回想起今晚阿月的表现,怎么看都不像是以前傻乎乎的小孩儿心性。
“没有啊!大姐你怎么这样问?”
尔尔好奇的说着,又像是突然想到什么。
“师父也觉得奇怪来着,扎了那么久的针阿月是一点都没想起来。”
尔尔捏着袖口的指尖有些泛白,“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前些时候给阿月换药时她还知道侧过身避着炭火,这要是以前她哪里懂得这些?”
“之前被烫到就会咧嘴哭!”
许一一说着,仔细回想起来。
阿月确实有很多不对劲的地方。
正说着,许一一看到阿月弯腰给四海解开鞋子,袖口挽起露出小臂上褪色的刺青。
这是水师的浪花纹。
小孩子心性的时候阿月看到自己手臂上的东西极其讨厌,恨不得除掉它。
这段时间却总是会在没人的时候用指尖轻轻摩挲。
而且言行举止也不再像之前那样调皮,有些太沉稳了。
“真是这样的话!师父的金针是有用的。”
尔尔贴着大姐的耳朵激动的说着。
“可是为什么阿月不说出来呢?”
“对啊!为什么不说呢?”
许一一也在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