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低垂着头,血从嘴角滴落,在青石板上洇开几朵暗红的花。
“咱去哪儿?”
许明德搀着许太爷问了一嘴。
“先回码头……”
一行人脚步匆匆,穿过窄巷,拐过鱼市,很快消失在码头嘈杂的人流中。
等许一一跟青山赶到时,只剩地上几滴未干的血迹,跟满屋子的狼藉。
“这是打完了?”
青山单膝点地,指尖在青石板的血渍上一抹,指腹沾上暗红的黏稠。
他捻了捻,皱眉道:“血还没凝透,人刚被带走不久。”
他起身环顾四周,破屋的院墙内一片混乱——歪倒的藤椅腿断成两截,碎瓷片在泥地上闪着寒光,连晾衣的竹竿都断成几节。
最古怪的是,墙角那株野山茶竟被连根掀起,湿泥溅得到处都是,活像被疯牛践踏过。
“这架势也不像寻仇,倒像在找什么东西。”
许一一站在门槛阴影处,裙角沾了蛛网。
她盯着屋檐上的抓痕。
怕是有人在这里拼死挣扎过。
“太爷他们又不是海贼!”
许一一走出来沉声说道。
两人刚从破屋里面走出来,便看到有人在暗中窥视着。
“请问一下,刚才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许一一上前一步礼貌的问着。
躲在院子里面的妇人见是一个女子,缓缓地松了一口气。
但也没敢冒出头了。
“刚刚就是有一群人过来把破屋里的人给带走了,说是要去码头……”
妇人说完,许一一便马不停蹄的带着青山跑向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