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礼实在好奇,提出想见一见这东家。
“您说的不巧,我大姐出去了。”
徐文礼闻言挑了挑眉,饶有兴味地看向柜台。
只见迎着他们进来的小孩儿正站在小板凳上,肉乎乎的小手扒拉着算盘珠子,头也不抬地拨弄着。
那算盘比他半个身子还大,珠子却拨得噼啪作响,竟是在认真记账。
“小掌柜。”
踱步到柜台前,屈指在台面上轻叩两下,“劳烦通传一声,就说……”
“不巧,我大姐真不在。”
四海脆生生地打断,眼皮都不抬一下。
小手一推,将算盘珠子归位,这才仰起脸来。
圆溜溜的眼睛黑白分明,偏生摆出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客官要订席面的话,找二姐也一样。”
四海说着,指了指不远处跟师傅一块儿吃饭的尔尔。
“要不就是三哥?”
小孩儿下巴一抬,三川正往拿着茶壶倒陈皮水喝。
听到弟弟提起自己,像只受惊的小鹿,好奇的看着。
“再不济,您几位找我也成。”
四海拍了拍胸脯,自信的说着。
突然柜台后面传出来一阵哼哼唧唧的声音,三川走进去将五渊给抱了起来。
徐文礼这才看到,还有个更小的小孩儿,穿着红肚兜,正咿咿呀呀地啃着毛笔头。
四海眉头一皱,“您几位要是找我家五渊,那可就没办法了,他还小。”
听着这小孩儿胡乱打岔,短须男子忍不住插话。
“这个时辰,你大姐还能去哪儿?生意都不做了……”
男人语气不甚好。
四海耸了耸肩,从柜台底下摸出个油纸包,自顾自拆开吃起芝麻糖来。
糖渣沾了满嘴,说出来的话却气死个人:“你爱信不信,反正大姐就是不、在。”
最后两个字咬得特别重,还冲他们做了个鬼脸。
徐文礼瞧着倒是有趣,故意逗他。
“那你说说,你大姐还能去干啥?”
四海见仰着头讲话实在太累,哼哧哼哧的爬到更高的板凳上去。
“能干啥?我大姐忙着呢,说不定出海去了。”
这话一出,短须男子更是不信。
“胡说八道,这时候出海能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