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1章循环
再次回到现实，萧天歌的意识已在凌瑶的神魂之中扎根。
就在这一瞬间，原本附身于凌瑶身上的古圣力量悄然退去，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
下一刻，萧天歌只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人被狂暴的药海卷入其中，随着暗流疯狂旋转。
他那由《太上感应篇》修炼出的超绝感应力，此刻却捕捉到一声轻蔑的嗤笑。
笑声来自凌瑶气海深处的一处深渊，那里，古圣正隐匿其中，如同看戏般注视着这一切。
那笑声清晰地传入凌瑶的神府，她以为萧天歌未曾察觉，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神色。
萧天歌心中冷笑，却并未点破。
他的双手被圣力包裹，在药海中划动，试图稳住身形。
然而，那恐怖的暗流却让凌瑶的身体旋转得越来越快，仿佛要将他们彻底撕碎。
萧天歌忽然灵光一闪，就任由自己在湍流中旋转。
就在他们两人都感到困惑之际。
他借着旋转的力量，在周身凝聚出一道涡流，竟巧妙地利用药海的能量，在狂暴的旋涡中稳住了身形。
凌瑶的身体稳稳立于涡流中心，周围的圣力形成了一个坚固的能量圈，将外界的冲击尽数隔绝。
萧天歌长舒一口气，低声喃喃：“总算稳住了……”
这个办法，正是萧天歌之前炼丹时所用的技巧——以多涡环凝聚药力。
此刻，那涡环如同在水中搅动的手，缓缓地、一点一点地将周围的药力向外牵引。
只要继续维持这种状态，便能带动更多的药力，逐渐将混乱的药海梳理有序。
然而，这样的方式终究有其局限。
就像在池塘中搅动水面，受影响的只有附近的水域，远处的波澜依旧难以平息。
此时，远处的药海依旧狂暴如初，仿佛在嘲笑着他们的努力。
萧天歌心中清楚，仅凭这涡环的力量，想要彻底掌控这片狂暴的药海，还远远不够。
他眼中闪过一丝凝重，低声喃喃：“看来，还得另寻他法……”
就在这时，萧天歌以田老二的视角，将目光投向整个丹炉，试图寻找涡流形成的根源。
很快，他便发现，这涡流的产生源于他们的圣力试图包裹药力，而药海本身的四处流动则形成了无数暗流。
他尝试引动众人的力量，试图以规律的输出稳定涡流，却发现无论怎样努力，涡流依旧充满了不确定性，仿佛一头难以驯服的野兽。
就在他感到深深无力时，丹炉中的热力突然从中心升腾而起，直冲炉顶。
炽热的药力在炉顶凝聚，随后如雨般洒落，而炉顶的冷空气则被冲击开来，形成环流，缓缓回落到底部。
这一过程并非他刻意引导，却比他所制造的涡流更加迅速而自然。
萧天歌一怔，脑海中骤然浮现出一个巨大的环流图景。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他心中萌生：如果能在药海中制造冷热交替，是否能让它自行形成旋涡？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低声喃喃：“冷热交替，自成环流……或许这才是掌控药海的关键！”
于是，他手中法诀纷飞，迅速将地火的力量集中在了药海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