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像天天烧着高香,祈求自已入狱不是。
“有时觉得你挺会来事,有时觉得你又是一个猪脑子。”
“难怪三年了还是一个牢头。”
“算了,本殿下就与他们二人住一间牢房好了,省的连一个喝酒的人都没有。”
牢头犹豫了一下,按照规矩皇族之人是要住甲等牢房的。
至于梁宽二人,只能住丙等牢房。
一向循规蹈矩的他知道与顾浔讲规矩,简直是在对牛弹琴。
犹豫片刻之后,他缓缓道:
“好的,殿下。”
丙等牢房作为下等牢房,透气孔都没有的,就连铺垫的稻草都是发霉潮湿的。
如此环境,对于常年风餐露宿的梁宽二人来说,自然算不上艰苦。
“殿下,你还是回甲等牢房吧。”
梁宽不是愚笨之人,心里仔细琢磨之后,便已经知道顾浔是在有意保他二人。
心存感激的他自是不想顾浔住在这等牢房之中。
顾浔浑然不在意,一屁股靠着墙坐了下来。
“这三年本殿下可没少吃苦,这可算不了什么?”
“不要觉得本殿下是好心,纯粹是这天牢太无趣,想找两个喝酒之人。”
除去这个原因之外,顾浔觉得梁宽此人还算可堪一用,有将其收入麾下的想法。
现在他在京城无人可用,总归需要几个能使唤之人不是,总不能啥事都亲力亲为吧。
不多时,牢头便送来了好酒好菜,顾浔招呼二人坐下一起喝酒。
梁宽二人自是不敢与皇子同食,迟迟不肯坐下。
“看来你二人是不想那两千多弟兄活命了?”
“想要他们安然无恙,便过来陪我喝酒。”
被掐住命门的二人,只得惶恐下坐,不敢去动顾浔亲自倒的酒。
顾浔没有继续为难二人,喝了一口酒,看向梁宽副将道:
“你叫王啥来之?”
副将恭敬抱拳道:
“末将王贺。”
“跟着杨台达多久了?”
王贺耿直道:
“从入伍开始,到今日已经有七年了。”
“杨台达死了,想过要为他报仇吗?”
“比如杀了我?”
王贺抬头,对上顾浔犀利的眸子。
“想过。”
“那为何又不动手了呢?”、
王贺依旧直言不讳,道出心中想法。
“一是殿下身边高手太多,杀不掉。”
“二是不想牵连其余兄弟。”
“三是杨将军私自调兵,不合军纪。”
顾浔放下酒碗,夹了一口菜,边嚼边问,语气重了几分。
“没有一个关于我是无辜的理由,这么说我就该被杨台达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