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魉一脸期待的神情,腹黑的公子更能让人感到亲切。
不知道这次又有多少高手会被坑死。
公子钓鱼的本领一般,可坑人的本事,绝对是世间一流。
不过他还担心一事。
“可是公子,咱们在河西城合力破了护城大阵,难免引起他人察觉。”
话才刚说出口,他立刻意识到自已白痴了。
公子让魔魍去河西城,为的不就是修缮护城大阵吗?
以魔魍当下的阵法造诣,修复河西城护城大阵,花点时间精力,问题不大。
“信州将军是父皇的人,我已经打过招呼,让他帮忙压下此事。”
如今信州刺史王永年身死,信州将军便成了信州唯一的话事人。
只需要将消息压住几日,等魔魍重新弄好护城大阵,一切便就天衣无缝了。
“公子,你离开长安时坑死一大波江湖高手,现在回长安又要坑死一大波高手。”
“估计以后整个江湖提起你的名字,都要谈之色变了。”
顾浔耸了耸肩,若是这些人不对他起杀心,自然也就不会死。
还是那句话,别人可以杀他,他一样可以杀人。
“走吧。”
客栈是住不成,只能继续连夜赶路。
被鲜血染红的乔欣州和张庆生,蹲在囚车里依旧在瑟瑟发抖,俨然被吓的不轻。
庆幸有一轮半月挂在空中,走的又是译道,马车倒也平稳。
走出十里之后,远远便能看见一座小村子,零星灯火的映衬,使得整个村子越发安宁。
“公子,前面有座小村子,要不少进村歇歇,明日在赶路?”
顾浔掀开车帘,看着远处村子,果断摇摇头。
现在他们可是一等一的危险人物,若是进村停留,说不定便会给村子带来灭顶之灾。
这种小村子,别说刀尖舔血的杀手,就算是只是一群匪寇都能轻而易举的屠灭殆尽。
直到后夜半,几人方才寻得一处山神庙歇脚。
山神爷的供桌前还摆放着供果,顾浔拜了一拜道:
“山神老爷,这供果你已经享受过了,吃剩的借我尝尝。”
恰好四个供果,顾浔丢给雾魉一个,自已留下一个,剩余的两个给了两个惊魂未定的贪官。
方才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的二人迟迟不敢去拿顾浔丢在地上的供果。
许多为官之人,比寻常人还要信奉鬼神,二人就是如此,不少用搜刮来的民脂民膏修庙供神。
“吃,怎么不吃?”
“还是想要绝食而亡?”
乔欣州撇过头没有说话,怕死张庆生结结巴巴道:
“山神老爷供果不能吃,吃了会遭报应的。”
听到这话顾浔忍不住笑出了声。
“多少无辜百姓死在你们这些贪官手里,你竟然说怕遭报应?”
“就算是真的神仙来了,也救赎不了你身上背的冤魂。”
吃人血馒头的人怕遭报应,天下还有比这更好笑的笑话。
看着顾浔冰冷的眼神,张庆生嘴角哆嗦,颤抖着手拿起供果吃了起来。
雾魉的火刚升起来,一道身影也随着出现在门口,一套暗香楼的玄衣尤为醒目。
他目光从顾浔二人身上一扫而过,最后目光却是落在带着脚铐两个贪官身上,眼中露出一抹杀意。
将境界压制在地仙天境巅峰的雾魉起身,,挡在顾浔身前,如临大敌。
他脸上的神色不是装出来的迷惑敌人的,来人很强,强到他都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