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起来说一说，你们能够为大家庭贡献什么？”
助手飘忽的目光从叶晓曼的脸上走过，没有第一个点她的名，是想让她先看看前面的人是怎样死，拖长她恐惧的时间。
“付鬼使，你上来说。”
付鬼使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以为窦献已经控制住地主了，窦献也是这么认为的，他轻松地看着付鬼使上场。
这是他一个多么完美的分身啊。
付鬼使嘻嘻笑，站在圈子的中央，面朝着地主，分享他的特长。
“我最擅长种植人头花盆。”
“优雅的爱好有助于陶冶身心，我想在场有许多人想学习这门手艺，”助手鼓舞他说下去，“能详细讲讲制作过程吗？”
付鬼使被命令，不由自主地开口：“种植人头花盆，首先要找到一个活人，为了保证花盆的赏心悦目，最好搜寻合眼缘的人头，仇家最佳，亲朋好友次之……”
这次，信众们不再安静地坐在底下聆听，此起彼伏的声音响起，贬低着付鬼使。
“无聊的爱好。”
“你是我见过最无趣的人。”
“还要费尽心思地挑选人选？有这种时间，做什么别的不好。”
这些稀疏平常的话语，在规则之力的加持下，拥有超乎寻常的力量，攻击着付鬼使。
付鬼使的躯壳被戳破了几个血洞，噗噗地往外冒黑血。
与此同时，他的力量本源在迅速地流逝，衰竭。
他顾不得体外的伤口，而是从心里涌出了一股强烈的愿望，这股愿望凌驾于他所有之上，甚至比他的生命更重要。
他疯狂地想要取悦所有人，不顾一切想挽回大家的心意。
他要成为一个有用的人，一个被别人需要的人，他不想要变成废物，被所有人抛弃。
“请大家千万不要抛弃我！”
付鬼使痛哭流涕，他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我的花盆很有用的，你们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证明……”
他的哀求，换来了更恶毒的嘲讽。
“没用的分身。”
“废物。”
“你对我们毫无用处。”
付鬼使抱头哀嚎，他的自尊和自信在贬低声中逐渐消失，自我也跟着消亡，他开始觉得他什么都不会，什么都做不好，还不如死了算了。
此时的付鬼使，和刚才那些争先恐后想要奉献自已的信众没有区别。
窦献猛然意识到不对劲，他迅速从座位上弹起来。
分身被攻击的时候，他也会受到伤害，身上像被人拿刀剐肉般的痛。
“住手，快住手！”他厉声喊道。
他一个人声量像水滴汇入大海，被信众们攻击付鬼使的声音掩埋。
他急忙以鬼主令调动此地规则，结果令他大吃一惊。
曾经他可以轻易修改的规则，现在他再也无法触碰，无法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