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汪启元应了一声，继而开始讲起了慕容前相关的事情。
陈阳听了半天，他讲的貌似也没什么重点。
这人压根不知道丁焕春是谁，更不可能知道慕容前和丁焕春有没有什么关联。
讲半天等于零。
黄道林道，“此人现在可是来了蜀地？”
“这个，我也不清楚，副教主的行踪，不是我们能够关注的，我只是个传教使而已。”汪启元道。
陈阳道，“慕容前应该认识你的吧，你们的关系怎么样？”
“认识。”
汪启元道，“他是灵蛇洞的老祖，灵蛇洞和我们汪家寨关系还不错，我有一位兄长，娶的就是灵蛇洞的女人，论起辈分来，他能算是我的爷爷辈……”
扯远了，扯远了……
一番询问下来，这个汪启元虽然是什么传教使，但是，看得出来，他在蛊神教内部并非核心，知道的东西少之又少。
陈阳道，“你们吸引新教徒入教，用的是【三尸神水】？”
汪启元点了点头，“不错。”
“身上有么，拿出来瞧瞧。”
陈阳很好奇，这蛊神教，真就这么富裕？居然土豪到拿【三尸神水】这样的神物来送人。
“有。”
汪启元应了一声，“不过，三尸神水不能见光，一旦见光，药效必定大减，甚至彻底失去药效。”
黄道林来到窗边，将窗帘拉了起来。
陈阳也知道三尸神水确实有这么一种特性。
窗帘还挺避光的，房间里一下就黑了下来。
这时候，汪启元才将三尸神水取出。
一个小小的瓶子，交到了黄道林的手上。
黄道林当即就想打开。
“叔公。”
陈阳叫住了他，转而对汪启元问道，“你确定这里面是三尸神水，没有毒什么的吧？”
汪启元摇了摇头，“不会，就是三尸神水，是神教直接下发的，每产生一名满足吸收条件的强者，神教便会发下对应数量的【三尸神水】，交由我们带着，前来吸引入教，这是发放给新入教者的福利。”
“没有隐患？”陈阳并不是很相信，这蛊神教真就那么大方，这么珍贵的灵药，都能随随便便的拿出来乱送。
要知道，这要别人求一滴都求不来呢。
汪启元说道，“药是蛊神教高层直接发放的，究竟有没有什么隐患，我不清楚，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用过的都说好。”
这时候，黄道林已经将瓶盖打开。
一股熟悉的馨香扑面而来。
陈阳嗅了嗅，貌似还真是三尸神水的气味。
黄道林无法分辨，便将瓶子递给了陈阳。
陈阳虽然用过三尸神水，而且他身上都还有一些，但是，他同样无法分辨真假。
“闻这味道确实像是三尸神水，不过，里面有没有加什么作料，我便不清楚了。”陈阳说道。
只能是闻气味，总不可能尝一口。
万一里面有什么作料，这尝一口岂不是要尝出问题来了？
他将瓶子盖好，重新交到黄道林的手上，“叔公，这东西，慎用。”
黄道林微微颔首。
他直接将瓶子揣了起来，准备以后找时间再研究研究。
三尸神水，确实是难得一见的神物，不过，黄道林能不能把它看上，也是个问题。
“就这么一瓶么？还有没有？”陈阳问道。
汪启元道，“这次出来，我一共带了三瓶，上面交代给我的任务，是有三位强者需要吸收入教……”
“还有一位是谁？”
陈阳当即问道。
除了黄道林外，还有杨家的杨文广，那么，剩下一位又是什么样的存在？
汪启元说道，“还有一位，是剑门李家的李长福。”
“哦？”
陈阳眸中闪过一丝异样。
李长福？
他倒是有听说过，剑门李家的李长福，也是一位卡在灵境圆满，即将突破造化境的存在。
“已经去过了？”陈阳问道。
汪启元点了点头，“年前已经去过，李长福也已经入教，他和杨文广差不多，都是临门一脚，十滴三尸神水，应该能帮他们进入造化境，如果不能，也只能是他们天资不够，不过，这两人在蜀地盘山界，也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神教应该不至于会放弃他们，也许还会有后续的帮扶……”
这么一听，这蛊神教，还真特么的是个慈善机构。
“你们从哪里搞来的这么多三尸神水？”陈阳问道。
汪启元摇了摇头，“都是掌教赐下的，但掌教是从何处得来了的，便不是我能知道的了。”
……
三人在书房里盘问了半天，从汪启元的口中，倒是得到了一些有用的东西，但是，并没有陈阳想象的那么多。
这人只是一个传教使，隶属于蛊神教的接引堂，而这接引堂也是有一位造化境的堂主坐镇的。
也就是说，这人在蛊神教，还只能算是外围教众，并不能算是核心层。
“这人怎么处理？”
该问的也问完了，怎么处理这人，黄道林往陈阳看了过来。
人是被他给催眠的，怎么处置，还得看陈阳的想法。
陈阳思考了一下，“先把他留下吧，过几天兴许他能派上用场。”
黄道林点了点头，没什么异议。
杨文诲道，“你可得仔细着点，这事出不得纰漏，你这瞳术如果失效，这人的存在，反而会带来麻烦。”
实际他是想说，实在不行的话，找个地方，直接把这人处理掉算了。
不然的话，你要是放他回去，难保蛊神教有高手能瞧出端倪，万一破了他的瞳术催眠，铁定是会带来巨大的麻烦的。
“我心里有数。”
陈阳听得出这老头话里的深意。
杨文诲这老头，别看表面儒雅的很，但实际可是狠着呢。
在盘山界，有一条铁律，年龄越老，越不是省油的灯。
怎么处置汪启元，陈阳还没有想好，就目前而言，几天后的四峨山之行，这人应该会有一些用处。
……
——
晚上。
晚宴过后，宾客们和邻里都逐渐散去，只有少部分客人还没离开。
给客人们安排好住处，关上院子里的灯，先前的喧嚣热闹，一下子便沉寂了下来。
杨文诲也走了，他这次过来，主要是给黄道林道贺，没想到会遇到蛊神教的人。
那【三尸神水】是否有问题，他也不在意了，毕竟，就算有问题，他大哥这会儿也已经用了，而且，不用的话，如何突破造化境，如何延续寿命？
就算有问题，他们也认了。
离开前，陈阳把他拉到一边，问了一些事情。
夜已经深了，有些寒凉。
四下里只有偶尔几声狗叫。
二楼的书房里，陈阳还在和黄道林聊天。
“前天，我去过一趟老棺山。”黄道林有些遗憾的说道，“地宫现在的情况很复杂，棺中那位前辈，暂时无法借出猖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