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惟危从她的发间捻出一根枯草,语气和缓,“不接了。”
?
“以后都不接了。”
“这里有前人布下的阵法,跟紧我。”
一直到被郎惟危攥着手腕走出好几步了,琉璃才反应过来这厮方才说的“不接了”是什么意思。
她撇撇嘴,小声嘟囔着:“这趟挣的钱够你花几辈子了,当然用不着再接······”
“给你。”
郎惟危微微握紧琉璃的手腕,叫后者抬起头看清他眼底的郑重。
“我的那份,也给你。”
······
“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没逼你啊!”
琉璃一扫方才的失意,眉梢中都透着喜意,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她反握住郎惟危的手,“老大,我们走快些吧,也不知道陆霁真那个笨蛋能不能找到桑苓。”
合情合理,完全看不出她是急着回去叫郎惟危立字据。
口说无凭,那么大一笔钱郎惟危说给自己就给自己了,万一他反悔了怎么办?
郎惟危见把人哄好了,缓缓吐了口气。
精神一放松,郎惟危总算是有心思打听方才的状况了。
“你是说······赵守财变成了僵尸?”
赵守财又没进城,更不可能碰到装着水玉的盒子,怎么会突然变成僵尸。
不明所以的琉璃随意地点点头,“是啊,他说他肚子痛,去方便了好一会儿,回来之后就变成僵尸了。”
赵守财刚说完借水的话,就面露痛苦,几息之间就已完全丧失了理智,龇着新长出来的獠牙冲琉璃和楼桑苓扑了过来。
琉璃后怕地抖了抖,得亏她反应快,抄起手边的狼牙棒就锤在了赵守财头上。
那么锋利的一口尖牙,要是咬在她和楼桑苓身上,保准能把她俩咬成一块一块的。
赵守财被狼牙棒搥到了地板上卡着,琉璃和楼桑苓趁此机会从马车里钻了出来。
“本来我和桑苓可以往一个方向跑的······”
“是又出现了什么状况?”
郎惟危皱了皱眉,赵守财僵变的古怪,城外搞不好比城内要危险的多。
毕竟他和陆霁真是一直找到装水玉的暗室,才遇上那些非人的怪物的。
琉璃叹了口气,她原本想和楼桑苓直接跑路的,就翻出解毒丹一人吃了一颗。
哪想到赵守财脑袋瘪了一大半,还能把自己扑腾出来。
她拍醒吓懵了的楼桑苓,“往左跑!”
琉璃还记着他们是从那个方向来的,原路返回还有得救。
谁知道!谁知道!
“桑苓和我是面对面站着的!”
楼桑苓确实是照着琉璃的话往左跑了,不过方向和琉璃的截然相反。
······郎惟危确实没想到是这么个原因叫琉璃和楼桑苓失散了。
不过好在郎惟危带着琉璃回到马车旁时,陆霁真背着崴到脚的楼桑苓也折返了回来。
四人还没来得及交流一下情报,一个憨态可掬的小男孩从车厢里钻了出来。
“这谁家小孩儿啊?”
小福见到并肩站在一起的琉璃和郎惟危眼睛一亮,带着笑蹬蹬蹬地跑了过去。
“后退。”
郎惟危抽出剑抵住想要往琉璃身上扑的小福,琉璃一脸懵地看着小福冲她委屈地瘪嘴。
“娘,你快管管爹,他又凶我!”
!!!
谁是你娘啊!
还有!这小孩儿为什么要管郎惟危叫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