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她去做什么也不说的吗？
琉璃有点无语，刚酝酿出来的睡意被这条冷不丁的消息全惊没了。
她点开消消乐刚想玩几关，柏韫序的消息又蹦出来了。
【柏韫序：迟到扣工资】
现在已经十二点了，她再不睡明天早上肯定是起不来的。
琉璃暗暗磨了磨后槽牙，哄了自己好一会儿才盖上被子睡了。
翌日一早，孟冉果然上门了，十分轻柔地把屋内的琉璃叫醒了。
和大半夜发消息扰人清梦的柏韫序简直一个天一个地。
琉璃听到动静睁开眼，缓了两分钟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已经回国了。
她翻起身来简单洗漱了一下，孟冉已经在门口等着她了。
琉璃边换鞋边看着孟冉。
“孟秘书，你要带我去哪儿啊？”
昨天收到消息的时候都是半夜了，她就没给孟冉发消息。
“医院。”
？
去医院干嘛？
······
“柏氏的员工每年都会体检一次。”孟冉拉开车门，对副驾上的琉璃笑了笑，“可以报销。”
······这么巧的吗？
她本来还打算抽时间去医院检查检查，还没付诸行动就被人安排上了。
满面笑容的护士迎了上来，“余小姐是吗？请跟我来。”
护士说话的声音很温柔，周围环境也不像普通医院一样人声鼎沸，反而十分静谧。
像是私人医院。
柏氏给员工安排体检都这么大手笔吗？
琉璃脚步有些迟疑，护士没有半分不耐，反而跟着她放慢了脚步，柔声细语地给她介绍接下来的流程。
一直到琉璃换上病号服躺在ct机前，她才隐约意识到一个问题。
谁家的体检还要照ct机啊？
等一系列流程都走完之后，琉璃被护士带到了休息区。
孟冉不知道跑哪儿去了，给她发了条消息让她稍等片刻。
琉璃坐在休息区的沙发上，看着外面修剪规整的绿化。
她正发着呆呢，突然感觉到手被什么东西贴了一下。
琉璃下意识地转过头，对上了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
是个孩子，还是个剃着光头面无血色的孩子。
小光头穿着和琉璃身上一样的病号服，不过是儿童号的。
她的声音和她的手腕一样细，几乎是有气无力的。
“姐姐，你脑袋也有病吗？”
这是什么话？！
······
“经过初步诊断，余小姐的颅脑有动过手术的痕迹，不过从片子上来看，余小姐脑部还有未清除干净的淤血。”
细棍的顶端指向一点阴影处，头发花白的脑科医生光是从外表上看着就令人信重。
“或许就是这里的淤血影响了余小姐的记忆。”
盯着那张片子看了许久的男人没说话，一直到旁边的孟冉出声。
“柏总？”
再不出去琉璃恐怕就要起疑心了。
柏韫序站起身，嘱咐站在他身后的姜垣，“去查，哪家医院有余琉璃的就诊记录。”
也许半年前琉璃不告而别不是她有意为之，而是迫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