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钟邈这个死装哥背地里会玩消消乐，而且通过的关卡比琉璃的都多。
这琉璃能忍吗？当然不能，打了一晚上摘得了好友榜第一的桂冠。
“咳，是有点失眠。”
琉璃揉了揉自己晕沉沉的脑袋，没注意到对面裴域阴沉下来的脸色。
“余医生为什么要骗我？”
琉璃被他这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的语气吓得睡意全无，“我什么时候······”
啊，好像刚刚那句话就是在骗他。
不过······她是不是真的失眠，有必要和裴域说实话吗？
裴域阴恻恻地盯着她，好像是要的。
琉璃咽了咽口水，“好吧，我昨晚没休息好不是因为失眠，是因为打了一晚上消消乐。”
这个理由有点荒谬，但更荒谬的是······
“消消乐？”
裴域像是对这三个字不太熟悉，微微瞪大了那双水光潋滟的桃花眼。
不是吧······
“裴少难道没玩过消消乐？！”
还算是个正常人吗？
······不过就算他玩过消消乐好像也不算是个正常人，琉璃又想到了前段时间发病中的裴域。
琉璃还是第一次见到连消消乐是什么都不知道的神人，她拿着手机坐到裴域旁边的椅子上，点开了游戏图标。
“消消乐是款游戏，很好玩的！”
琉璃本来还想给裴域展示一下自己在这款游戏里的地位，没想到一点开排行榜显示她下降了一位。
谁？是谁？！
她拼死拼活打了一晚上才爬上去的榜，是谁抢了她第一的宝座！
“原来钟助理也玩这款游戏啊，还是第一名，挺厉害的······”
裴域说话的腔调有点怪，但处于愤怒中的琉璃完全没发现。
这些赞美原本应该是属于她的！
她转头恶狠狠地盯向站在裴域右后方的钟邈，咬牙切齿道。
“钟助理真是争强好胜，不给人留活路啊······”
好像夸了又好像没夸。
钟邈微微一笑。
琉璃白了他一眼又扭回头教裴域，“好玩吧？你也下载一个我们一起玩呐。”
不过话说出口琉璃才发现自己好像还没有裴域的联系方式，就是钟邈的也是前段时间要资料的时候才加上的。
“不过这其实就是个单机游戏，没必要一起······”
“可以。”
？
可以什么？
“可以一起玩。”
“加个联系方式吧，余医生？”
是询问的语气，会让人猜测面前的裴域是不是被人夺舍了，毕竟他日常目中无人，唯我独尊。
“······那好吧。”
琉璃说话的时候戴着连自己都没注意到的迟疑，也许在那个时候，她的潜意识就在提醒她别和裴域离太近。
不过彼时的琉璃还没看出面具下的裴域完完全全就是个疯子，没能在第一时间跑路。
······
琉璃闭了闭眼，她不知道别的躁郁症患者是什么样的，这辈子也不想知道。
裴域和躁郁症这三个字结合在一起完全就是一场灾难，琉璃这辈子都不想再和他们有牵扯。
可能是她在心里祈祷的时间太长，让柏韫序想多了。
男人嗤笑一声，“怎么？搞错裴域的病症让你很心疼？”
······这结论从哪得出的呢我请问？
琉璃叹了口气，一脸认真地看着柏韫序。
“我的意思是，您的话有歧义，会让普通人对羊癫疯产生不必要的误解。”
毕竟羊癫疯是生理上的疾病，而裴域那个疯子，简直是生理和心理上双重的神经病。
疯到他那个地步的，属实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