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琉璃带着人，怒气冲冲地往栖凤殿来了，守在殿外的侍卫都两股战战。
安和殿一向与栖凤殿井水不犯河水，也不知琉璃公主前来所为何事。
琉璃走到跟前，倒也没立时叫嚷起来。
她又不傻，若是闹出动静来，让里面的人给殷昭妤通风报信，她还怎么抓个人赃俱获。
“奴才参见琉璃公主。”
琉璃摆摆手，微微一笑道。
“你把门打开，本公主要进去探望一下昭妤皇姐。”
“这······”
那侍卫本想进去通传一声，琉璃带来的人一左一右站到了他身旁。
侍卫心中暗道不好，琉璃公主怕是找事来了。
但碍于琉璃深受殷皇宠爱，还有个贵妃娘做后盾。
侍卫犹豫了片刻，还是打开了殿门。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看着琉璃胸有成竹的样子，侍卫只能默默祈祷，这把火别烧到自己身上了。
不过琉璃进栖凤殿的消息，还是被眼尖的奴婢报给了程凤仪。
程凤仪正在殿内练字，听到秋云报来的消息还有些诧异。
“殷琉璃，她上栖凤殿来做甚？”
秋云低下头，她知道程凤仪也没指望她会了解真相。
果然，程凤仪放下了手中的毛笔，正了正衣冠，往殿外去了。
琉璃没来过栖凤殿，连芷荷芷兰也是两眼一抹黑，不知殷昭妤住在哪个方位。
“琉璃公主，你怎得来本宫殿里了？”
殷琉璃生着跟虞芜八分相似的脸，程凤仪一贯看不起这种以色侍人的狐媚子。
她娘虞芜把持着殷玄谨，琉璃小小年纪也生得花容月貌。
内心不喜，程凤仪装也装不出一个大度的样子。
身后的人呼啦啦跪了一地，琉璃也不情不愿地随便行了个礼。
“问皇后娘娘安，昭妤皇姐抓了我的爱宠，琉璃也是没办法，特来登门拿回。”
“胡说！妤儿日日在房内抄经，怎会做这么离谱的事！”
程凤仪皱起了眉头，半点儿都不信琉璃说的话。
殷昭妤是她一手调教出来的，拿人宠物泄愤这么没档次的事，她不信女儿会做。
琉璃撇撇嘴，就知道程凤仪会护着自己的女儿。
但看她的愤慨也不像装出来的，琉璃就知这事是殷昭妤自作主张的。
“皇后娘娘若不信，就跟我一同去看看昭妤皇姐在做什么好了。”
程凤仪被一个公主驳了，自然想找回面子。
她一甩衣袖，朝着殷昭妤的房间走去，琉璃连忙带着人跟在后头。
芙蓉和茉莉两个，一左一右正在偏殿守着，殷昭妤在里头虐待阿方呢。
两个奴婢都低下头闭上眼，恨不得耳朵也听不见里头的动静才好。
而在房外的几个小丫头，看见皇后领着琉璃进来，也都跪在原地行礼。
所以殷昭妤第一时间不知外头来了人，一只手还掐着阿方的脖子没放呢。
阿方骤然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被殷昭妤踢了几脚，尾巴也被她用鞋底碾了又碾。
阿方吃的那一身肉全然派不上用场，殷昭妤折磨够了它，正想把这畜生掐死了事呢。
没料到阿方不知从哪来的力气，一蹬腿咬住了殷昭妤的手腕。
殷昭妤没防备，还真被阿方咬了个口子。
她看见自己冒血的手腕怒极，大力把阿方掷在地上，骂道。
“你个小畜生还敢咬我！”
阿方被重重扔在地上，痛得它吱了一声。
琉璃跟着程凤仪本想往正殿走，没想到却正好撞上偏殿传来的动静。
她听到殷昭妤的骂声就调转了方向，等她听到疑似阿方的叫声后，急得跑起来。
“殷昭妤，你放开阿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