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沈司远那张快要滴出墨汁来的脸，舒悦的语气渐渐弱了几分，也变得有些没有底气了，犹豫道：“那，难道你还要做大的啊？”
沈司远沉默不语，就这样直勾勾地盯着她。
舒悦被他盯得越发的心虚了，不过还是硬着头皮道：“虽然，虽然你辈分比他大，官职比他高，年纪比他老，但是那个，那个凡事都讲究一个先来后到是不是？那我们俩是明媒正娶结过婚领过证的，你真当不了大的——”
其实主要原因是她爽完就想这么算了，反正这事儿大家都不吃亏啊。
沈司远心口被插了一刀又一刀，气得快要将牙关咬碎了。
他一字一顿道：“年纪那个，大可不必提。”
舒悦：“.......”不是，沈司令还有年龄焦虑啊，这三十岁出头的司令天上地下都独一份了，上哪儿去找啊。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现在正是最好的年纪呢，男人三十一枝花呢，成熟有成熟的好啊，稳重，知道疼人呢。”
舒悦当即强行补救，再次露出了一抹谄媚的笑意来。
沈司远现在看着她这副奴颜媚骨的样子就来气，但是被她这番话又堵得实在无言以对，只能直勾勾冷冰冰地盯着舒悦的脸看了好半响，这才咬牙切齿道：“我得考虑考虑。”
这话一出，舒悦脸上的神色当即就有了一点石破天惊天崩地裂的感觉。
不是，你考虑啥啊。
那沈沈沈司令啊，你该不会真的想要跟她保持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吧？
她就这么随口一说的啊！要不然多少显得她有些穿起裤子就不认人了，那多渣啊。
舒悦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眸，直勾勾地看着沈司远。
沈司远见她盯着自己，脸上多少也有些不自在。
他咳咳了两声，这才润了润嗓子，沉声道：“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你先走吧。”
舒悦都要吓坏了，万一他真的答应给自己当小的，那，那那怎么办啊？
怎么办？
算了，管他呢，他真要当小的，她享受了就是了，当个炮！友！呗！
舒悦从不内耗，一下子就想开了。
反正她又不亏。
就他那脸，那身材，那劲儿，那能力——
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啊。
不过想得开归想得开，出门的时候舒悦还是对着站在门外的警卫员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然后又表情狰狞地对着他做了一个将嘴巴缝上的动作。
不过那警卫员也不知道是在哪儿学过的表情管理，那叫一个淡定啊，愣是连正眼都不带抬一下的，气得舒悦差点想咬人。
出了酒楼的门，舒悦这才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快要上班了。
玩归玩闹归闹，别拿上班开玩笑啊。
这班，她得上啊，她们现在准备着那个复赛的训练呢，可不能给耽误了。
舒悦正要急匆匆往文工团走，手腕一下子就被拽住了。
“哪个不长眼的，姑奶奶赶着回去上班呢！”舒悦还没有来得及回头，就骂骂咧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