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你在里面还好吗？一会儿跟我回家，我在酒店定了酒席给你接风洗尘。”
“小姨对你可是像对我亲儿子一样，出去后小姨也有礼物送给你。”
众人七嘴八舌地说话，裴元没有阻拦。
等声音变小，他开口道：“好了，该轮到我说了。”
“从现在起，任何扰乱警局秩序的人都会被关押。
我们的牢房还有很多空位，足够放你们。”
这番话让对方震惊了。
“你！”蓝衣女人想说什么。
辛宝善却抢先喊道：“妈，别急，我没杀人，他们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这话让他们安静下来。
“辛宝善，再说一遍你怎么去的蒋槐一家。”裴元说道。
即便辛宝善已说过多次，但这次他是打算一会儿就能回家，所以又复述了一遍。
“蒋槐是个混蛋，他背地里和我老婆偷情。
我非常生气，想去跟他理论，甚至想过要杀了他。
可当我到蒋槐家时，他已经倒在沙发上了，我说了几句话都没反应，就推了他一下，没想到他就倒下了。
探了他的鼻息，发现他已经死了。
我当时气得不得了，拿花瓶砸了他的头。”
这番话说完，看似无懈可击。
“也就是说你是等他倒下后才用花瓶砸他的？”裴元问道。
“是的，就是这样。”辛宝善坚决地说。
“那你搬动尸体了吗？”裴元追问。
“没有，除了砸他头之外，我碰都没有碰他。”
“确定？”
“当然确定！”
“你怎么用花瓶砸他的？弯下腰低着头砸一个躺着的人？这动作方便吗？”
裴元的话让大家愣住了。
对啊，一个人倒在地上，用花瓶怎么砸头？
辛宝善反应过来：“我是这样砸的不行吗？”
“可以，不过这样做的话，伤口不会完全露在外面。
为什么我发现死者头上的伤口在下方，还被尸体压住一部分？你是如何做到的？”
每句话都刺到了辛宝善的心里，此刻他哑口无言。
“如果没有猜错，杀死蒋槐的绳子还在你家吧。”
辛宝善整个人愣在那里。
他说得没错，那根绳子真的还在家里，因为自信计划天衣无缝。
“你的自首不过是掩饰，说另一个人杀了蒋槐也是自己编的。”
“根据调查，死者的楼下清洁工多次看到一个身穿古怪服装的人在楼下徘徊。
那人应该就是你，为了制造另一个人行凶的假象。”
我去蒋槐一家里的时候，发现有两个杯子，其中一个上面没有指纹，那应该是你用过的。
他家非常整洁，门也没有被强行闯入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