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好使?这又怎么了?”
“既然鼻子好使,今早也没听你提起,那应该就没事儿了。
不过是府城倾脚头的都从你这宅子后面走罢了。”
还不等吃惊的叶泽珩说什么,穆清秋又接着道:
“哦,还有,北面那条连着广顺门的大街叫顺安街,通往东北面卧龙岭,府城人多在那里安葬。
每逢清明、中元、寒衣、除夕,这附近都填街塞巷的,甚是热闹。”
叶泽珩脸都有些白了,这是开玩笑的时候吗?
可就听穆清秋还在继续说呢!
“你宅子西南那条街叫德厚街,是府城的殡葬行会所在,所以……大多都是香烛铺、白事铺或棺材铺。”
叶泽珩这回是一句话也不想说了,连饭都不想吃了。
穆清秋还想说什么,白铁英拍了拍他的胳膊道:
“扎心了,老弟,别再说了!”
“说!铁英你让他说完。
反正也是你说的那个什么‘扎心’,对,扎心,这词跟我现在的心情特别相配,你让他好好给我说个清楚!”
叶泽珩咬牙切齿地看着这个扎心的表弟道。
穆清秋用食指蹭了蹭鼻子,怎么有些感觉到平时铁英逗他的心情了呢?
铁英说这叫啥来着?好像是叫“恶趣味”?
“再也没啥大事儿了,就是还没有府城之前,城东这片就是坟场,所以建成后就自然形成了这样的格局。
哦,还有一事,这附近像你这样的宅子顶多也就值千两。
没了,我听到的就这些。”
“这些还不够?”叶泽珩拖着长音反问道。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堂堂九皇子居然这么“道貌岸然”!
“呵呵,珩哥儿不必介意,‘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这事儿也不能怪柴管事,那惠福牙行忒不地道,想来坑骗外乡人的事儿也是没少做。
不过我今天买了两处便宜的宅院,倒是借你这宅子的利了。
你要是心里膈应,不如把这宅子卖给我,我不忌讳这些的。”
“给给给,给你,给你,我不要你钱。
这宅子我确实住不下去,明天就让柴……明天我亲自去买!”
“哈哈哈!那倒不用,我买宅子那个牙行就挺好,回头你去那儿买就行。
给,三千两,这宅子就归我了。”
白铁英从袖子里抽出一沓银票,点了三张递给了叶泽珩。
“这我哪能要?你不嫌弃就行。”
“秋哥儿,你给他。”
白铁英将银票递给了穆清秋,然后道:
“这宅子让你收拾得挺好,是我占便宜了呢!
你要是不想卖也可以,这钱用来咱俩合伙,我现在看好个买卖。”
“啥买卖?”
果然,叶泽珩被她的话吸引了注意力。
“你先收钱,然后我才能说。”
“说,说,快些说!”
叶泽珩一把抢过了银票,焦急又欣喜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