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白愣了一下，没想到虞南栀会突然问这个问题。他点点头，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虞南栀冷笑更甚，她勾了勾唇，说道：“不意外。”
这种死直男，心里只有打球打游戏的，当然是不解风情，也不懂要照顾女生了。
“……不是……不是你是不是在对我人身攻击？”
“那后来呢？”虞南栀没有理他，而是反问了过去，“我们的关系，是什么时候变好的？你刚才说，在我出国之前，你是讨厌我的？那出国之后呢？”
“我很早就继承了家里的事业，在自家医院里当医生，你出国没多久，霍祁年就成了我的病人。”
不过不是霍祁年主动的，是被他强迫的。
“他那个病……你知道吧？”
易白隐晦的问了起来。
虞南栀躲闪着视线，点了点头。
霍祁年之前也是很隐晦的暗示她，并没有明说。
但是她也是猜到了的。
“我最开始的时候，以为他那个病，是因为你而起的，你是病因，毕竟他对谁都是很淡，唯独对你，执念很深。”
虞南栀闻言，勾了勾唇，“听起来，你以前对我的意见真的是挺大的。”
她想起刚才从脑子里闪过的几个琐碎的画面
她似乎也能体会到当时自己对易白的感觉。
就是很讨厌他……
易白耸了耸肩，并不急于否认。
因为当初他的确是对虞南栀很有意见。
一个害得他好兄弟得了那种病的女人……
而且，虞南栀以前在她的眼里，一直都是被宠坏了的骄纵的大小姐。
以至于虞南栀和霍祁年刚结婚那会，他还特意专门跑过去警告虞南栀。
就是生怕她一直惹怒霍祁年，把他的第二人格给刺激出来。
“抱歉，我承认我之前对你的声音的确是大了一点。不过后来你也成了我的病人……”
“我也是你的病人？”
霍祁年倒是提了一嘴，但是并没有详细的说过。
再加上易白一直是负责照顾他们两人的身体健康，所以她默认易白是他们的家庭医生那种。
现在看来……应该是指专门的心理治疗吧……
“我是因为什么生病了？”
易白皱了皱眉。
这又是一个很负责的问题。
“病因是霍祁年，但是……真正导致你生病的，是晏慎对你进行了一些洗脑催眠，甚至到现在……还在影响着你。”
虽然脑袋中枪，的确很有可能会导致失忆。
但是易白特意去查过虞南栀在伦敦抢救时的监控视频。
在监控视频里，虞南栀明明醒来的第一句话是，“霍祁年呢？”
也就是说，在那个时候，她做完手术的，是没有失忆的。
她还记得霍祁年……
虞南栀缺失的记忆，应该不止是过去，还包括了她做手术醒来后的那段时间。
晏慎绝对是给她洗脑了！
失忆这种事情，本来就很难治。
更何况虞南栀的情况还很复杂。
她是人为的！
易白蹙眉，突然觉得自己今天的话好像说的有点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