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司沉有点惊讶，“这种消息，你是上哪里打听的？我怎么会不知道？”
讲道理，他比慕北的休息时间长，待在湾山别墅区的时间也久。
要说发现，那也应该是他第一个注意到的才对。
慕北无语，“那些清洁人员被换了好几个脸生的，你都没有在注意到吗？”
陆司沉摇头。
他平时不太在意这些。
也可能是因为自小都在国外长大的缘故，他其实对国人的脸，有些眼盲，平时走在别墅区，，也只是别人跟她打招呼，他就回应，长相什么的，他并没有很留意。
“你陆大少爷能认识他们几个人？”
慕北无语。
“霍祁年换人，无非是因为他们和陆家有关系。”
“所以，其实我们两个也被盯上了吧。”
难怪陆助理总是能在第一时间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
当时他们也不是没有互相猜忌过的，但是证据就摆在哪里，他们两个都是无辜的，也一直在企图找到背叛的人，却没有想到不是身边的人，却反而是别墅区的保洁人员。
陆司沉沉默的那几秒钟里，他的脑子里闪过无数的画面，总觉得自己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被这些保洁给听了去。
“我还听说，霍祁年并没有把人全部清出去，甚至还特意留了两三个人，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陆司沉紧蹙着眉头，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见面前的慕北拿起他的手机，随意的丢进了酒桶里。
“你在干什么？喝醉了”
陆司沉连忙从酒桶里拿出自己的手机，却发现手机屏幕停留在了通话记录上。
他的这个手机，以轻薄款为名，轻薄是优点，相反的，这也代表了防水性能极其的差。
现在被酒水泡了泡，基本手机就报废了。
陆司沉睁大了眼睛看向慕北，“你一开始就知道？”
慕北点了点头。
难怪从刚才那会起，他就怪怪的。
慕北几乎从来不会在外面和他聊陆氏，也不会提起虞南栀和霍祁年。
事实上，霍祁年这个人做事向来狠绝，绝对不会留下任何一个机会给对方反口，哪怕是留下来做诱饵的。
这更像是虞南栀的做法。
可这个事情，虞南栀就根本没有插手过。
但是……林念舒是了解虞南栀的，慕北根本就是在故意误导她。
陆司沉盯着慕北看了好一会，嗓音微凉，“你是怎么知道要怎么拿捏林念舒的？”
慕北这个人，太过随心了，即便是在陆氏挨欺负了，其实也几乎不会把对方放在眼里，想着去计较什么。
一个从来都没有去主动针对人的人……居然主动对付林念舒。
“该不会林念舒跟你有什么过节吧？”
也难怪陆司沉会纳闷。
毕竟在他这里，他是那个和林念舒关系曾经最深的人。
慕北闻言，只是笑笑，拿起酒瓶喝了一大口，“不知道算不算，反正看她不是很顺眼。”
一个欺负他妹妹的人，慕北其实自己也没有想明白，为什么当初他还是虞北穆的时候，没有对林念舒下手。
陆司沉拍了拍手，无语地给了他一个赞。
陆司沉喝了不少酒，几乎是醉着被慕北给抬回去的，正巧在路上遇到了刚离开公司的霍祁年。
陆司沉醉得不省人事。
慕北抓着霍祁年问了一下事情。
“你那个时候……”
霍祁年皱眉。
这两兄妹其实是一样的，总觉得遇到的人都是好人。
虞北穆甚至还觉得，虞南栀能交到林念舒这么一个朋友，还挺不错的。
结果……
“以前的事情，不提也罢，都过去了，过去了。”
霍祁年似笑非笑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往前走。
慕北，“……不是，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了！”
慕北追上他，“我总不会还帮她说话了吧？”
霍祁年一言不发地睨着他。
他记得那个时候，他和虞南栀第一次因为林念舒这个人吵架的时候，虞北穆还在旁边说风凉话。
说什么你占有欲也别太离谱了。
怎么连我妹妹交什么样的女性朋友也要管？
你这个样子，小心把我妹妹给吓跑了。
慕北沉默了，他还真没对付过林念舒？
但是这怎么可能呢！
他了解自己的性格，有人欺负了他妹妹，他怎么可能会坐视不管。
霍祁年转身推开了别墅的大铁门，留下他一个人在风中凌乱，地上还躺着一个醉酒不省人事的陆司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