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北无奈的摇了摇头，“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
不过，霍祁年似乎很相信他，居然连收买陆司沉这种事情，也是当着他这个陆氏总裁的面做的，毫不避讳他。
因为虞南栀也要去易家医院，和慕北顺路，所以两人同乘一辆车。
半个小时候，车子停在了医院的地下停车场。
虽然是晚上了，但是医院依旧非常多的人。
他们去的时候，易白还没回来，护士说临时有一个手术需要他。
约莫一个小时候，易白才匆匆回来。
“抱歉，今天晚上有点忙。”
他和虞南栀对视了一眼，虞南栀随即道，“没关系，我不着急，慕总先吧。”
易白带着慕北去了治疗室。
虞南栀在他们离开之后，就打开了电脑屏幕，屏幕上是治疗室的实时监控。
“抱歉慕总，今晚很忙，所有检查科的房间都是人，你在这里做检查也是一样的。”
慕北并没有起疑。
易白让护士给他做了一系列的检查之后，终于进入了今晚的正题。
心理治疗室的灯光本来就偏黄偏暗，整个检查过程中，又播放着白噪音。
慕北躺在治疗床上，很快就困了，而他的面前正摆着一个左右摇晃的摆钟。
易白观察着他，确定时机差不多了，才正式开始给他做催眠。
“先生，你今年几岁？”
“二十六。”
易白一边问，一边在记录纸上记下信息。
“还记得自己的出生时间和地点吗？”
“记得，港城，易家医院，出生的那晚刚下过初雪。”
虞南栀坐在电脑前，听着这一段话时，已经眉头皱了起来。
她哥哥也是二十六岁，在易家医院出生，那晚，的确是下过一场雪，所以爸妈总说，哥哥在一个很浪漫的夜晚出生，性情也和初雪给人的感觉一样，温柔又安静。
媒体很喜欢采访爸妈关于他们一对子女的事情，而爸妈也很乐于分享他们一家的小幸福。
虽然可能现在知道这个事情的人并不是很多，但是当年都有媒体报道的，想要查，其实也很容易。
虞南栀拿起手机，敲了一段字后发给了易白。
易白的手机是放在的桌子上的，静音也没有震动，屏幕亮起来的时候，他低头扫了一眼。之后怀疑地看向躺在治疗床上的慕北。
虞南栀说他应该是假装被催眠了。
易白蹙眉，这种情况下……
“先生，现在你的左手边有一把剪刀，请拿起来。”
慕北按照他的指示，拿起了那把剪刀。
“现在，请刺入你的右肩膀。”
慕北依旧是没有犹豫的，依照易白的指示，举起拿着那把剪刀的手，刺向了自己的肩膀。
短短的几秒时间。
博弈和猜测将这几秒无限拉长。
“停下。”
易白在剪刀快要刺入肩膀的时候，及时给出了指令。
看起来并不像是在装的。
易白在测试完他的反应之后，决定先把问题问下去。
“先生，说出你的名字，以及身份证。”
“虞北穆，身份证是……”
易白并不知道虞北穆的身份证号，但是虞南栀是知道的。
慕北说出来的那一串数字，一字不差。
她眉心微沉，发了消息给易白。
【这不可能！他一定没有被催眠！】
不仅虞南栀不相信，易白也不相信。
他结束了催眠。
当响指响起的时候，慕北缓缓的睁开了眼睛，露出迷茫的神情，“抱歉，我刚才睡着了，可能是最近太累了。”
“没关系，慕总，检查已经结束，你在这里等半个小时，就能拿到检查报告，我还有些事情，你可以在这里休息一下。”
易白拿起手机就离开。
虞南栀一直坐在他的办公室里等他过来。
易白关上门的第一句话就是，“催眠失败，而且，依照他的这种回答，陆家大概是发现我们已经知道了疗养院的那个是假的虞北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