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南栀分辨不出来，也不是很想再去回想那些对她来说非常痛苦的时期。
既然分辨不出来，那就不分辨了。
反正，都已经过去了，不重要了。
对她而言，重要的是现在，是以后，永远不会是无法改变的过去。
她沉默了一会，微微笑地抬起头，盯着晏慎的眼睛，和他对视着。
“我们不是在谈那个变态吗？”
晏慎眉眼压着暗色。
原来这招现在已经没有用了吗？
当时在芬兰，每一次虞南栀都会受用的。
晏慎有些遗憾地靠在椅背上，觉得周身都不是很舒服，抬手把衣领往下拉了拉。
虞南栀轻蹙眉心，她对晏慎的每一个动作，都无法控制的心生警惕。
“知道他为什么会找上我吗？”
虞南栀抿了抿唇，诚实地回道，“我更好奇他为什么会盯上我。”
“这个啊，他第一次和我见面的时候就说过了。”
晏慎说完，就看着虞南栀。
她没有追问，但是晏慎原本也没有打算要卖关子。
“他说他讨厌你。”
“……我对他做过什么吗？”
毕竟她从小到大开罪的人还真不少，让她自己想起来，真的是在为难她了。
晏慎摇头，“他没有说。”
虞南栀勾勾唇，红唇轻启，“哦。”
没有什么情绪和含义的回答。
这个哦，只是表达她知道了的一个回应。
晏慎却是眼神暗了下来，他直觉虞南栀依旧不信他。
他近来很难压得住脾气，哪怕是面对虞南栀的时候，耐心也比以往少了很多。
“大小姐，同样的事情，换做是霍祁年，他绝对不可能和我一样，对你全盘托出，没有隐瞒。”
虞南栀有些无奈地把手插进长发里，把头发往后撩过去。
晏慎看着她的动作，熟读人类行为心理学的他，很明白这个动作表达了虞南栀现在很不耐烦。
对他很不耐烦！
“晏慎，你是你，霍祁年是霍祁年，你们本来就是不一样的人，行为和思维不一样，有什么奇怪的？为什么非要比较？”
虞南栀平心而论，这话绝对没有能刺激到人的地方，哪怕她根本不想谈论这个话题，但语调依旧很心平气和。
所以她看着晏慎一拳头打在了前面的车椅上，很不理解。
这有什么好暴躁的？
她不懂……
“因为你不明白！不明白我对你比他对你更好！”
晏慎几乎是对她咆哮地喊出来的。
虞南栀被他震得有好几秒的时间回不过神来。
明明不想激怒他，却还是激怒了他。
虞南栀沉默了下来，晏慎却死死地盯着她。
这个时候必须对他有所回应的。
否则，会进一步让他发狂。
但虞南栀其实已经不知道要怎么回应了。
那些敷衍欺骗的话，她说不出来，况且哪怕她真的说了违心话，以晏慎对她的了解，又怎么会看不出她的目的呢。
中肯的话似乎也没什么用。
因为她刚才就试过了，反而莫名其妙把他给激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