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念舒伸手用力地控制着虞南栀的肩膀，企图把她往楼道里带去。
她的力气很大，捏得虞南栀吃痛地皱眉。
“虞南栀，是你毁了我的一生，那就一起去死吧！”
她歇斯底里的尖叫着，和被关在门外的保镖破门的声音混合在了一起。
保镖很着急，踢门的声音一下重过一下。
因为这样，林念舒手上的力道也越来越重。
虞南栀冷着一张脸，抬起脚毫不犹豫地朝她受过伤的那条腿踢了过去。
她穿着尖头高跟鞋，那一下丝毫不输给林念舒手上的力道。
林念舒几乎是抓着她，单膝跪在了地上。
虞南栀淡漠地垂下眼眸，把她抓在自己手臂上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掰开后，微微俯身，捏着她的脸，逼迫她看向自己。
“本来不是很想理你的，但是你刚刚说你已经找到的幸福，指得是什么？”
她轻声漫语，眼眸里没有什么温度。
她的眼神里没有轻视，也没有怒意，只是有一点明晃晃的玩味。
这要比鄙夷地看这里林念舒，更要她觉得被羞辱。
虞南栀真的很懂怎么去羞辱一个人！
林念舒双目通红，因为刚刚被踢的那一脚，疼得她眼眶泛泪。
她冷笑了一下，“你还有脸问我？”
真是可笑！
“当年，人人都说你爱霍祁年，你真的爱吗？在我看来，你对他的那种喜欢，和喜欢摆在商场里的玩具熊没有什么区别。”
虞南栀承认，这句话成功让她有点生气了。
谁都不能忍受自己的爱意被质疑。
不过她面上不显，只是勾了勾红唇，饶有兴致地听她继续说下去。
她真的有点好奇，林念舒这种人的脑子里，还能有什么她没有听过的歪理。
“你明知道他离开霍家，生活都是问题，天天去他打工的地方捣乱，可偏偏他还被你蒙蔽其中，因为不想你待在那种脏乱差的环境里，一次次的换工作。”
“……”
如果虞南栀没有记错的话，这个问题，她们很久之前已经说过了，林念舒和霍祁年也聊过这个话题。
显然，她并没有觉得自己做法有问题，霍祁年当年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很喜欢她粘着他。
他们都觉得可以，但是林念舒却觉得不行。
林念舒眼眶含着泪，突然又笑了起来。
她深吸了一口气，挑眉抬眼看着虞南栀。
“说起来，我一直很奇怪为什么三年前霍祁年要用那种方式要你离开。”
“现在想想，大概当时他也觉得你是他的累赘，是负担，所以用另类的方式，把你赶走。”
“你应该还记得的吧，当时你陷入校园暴力风波，没有人知道真相，你待在港城读书，往后的日子会很艰难，你父母想把你送出国，但是你不愿意和霍祁年分开。”
林念舒大笑了几声，眼泪也跟着流了下来，但她惨白的脸上神情却是十分的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