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
“又和虞南栀吵架？”
霍祁年摇摇头，“我们很久没有吵过了。”
“那是因为什么？”
没有吵架的话，理应是不会刺激到那个被沉睡了的人格。
“她变得和三年一样，很黏我。”
“……这样不好吗？”
易白搞不明白了，这不是霍祁年一直梦寐以求的事情吗？
“你不知道她那个性子，她一直都是说到做到的，三年前她说她永远不会再见我，就真的三年不回港城。”
“可是她还是回来了。”
“没有她父母的车祸，她哥哥失踪，她不可能回来的，如果不是为了想利用我来保住虞氏集团，她也不会回到我身边。”
霍祁年一字一句说的很慢很冷静。
事实上，撇开有关虞南栀的事情，他一直都是很理智的。
易白听明白了，“所以你从心底觉得，她迟早有一天会离开你？”
男人没有反应，但是易白知道，他就是这么认为的。
“可是在我看来，确实，一开始虞南栀是不得已才回到你身边，但是她在乎你，并且越来越在乎你，说不定是她突然就想开了，所以决定不再对你有所保留，虞南栀那个人，本来就是有点恋爱脑的。”
如果不是霍祁年三年前的那个决定，她应该永远都不会成长，保持着恋爱脑，心里永远只有霍祁年而已。
男人垂着头，过了好久，才缓缓抬起，身子像是泄了力一般的靠坐在椅背上。
“还有一件事情。”
易白点点头，他就知道，不会是霍祁年说的那么简单。
霍祁年并不容易对人掏心掏肺，如果不是因为生了病，也不会对他说自己的一些事情。
就像现在这样，他能说出来的事情，其实在他看来都不是什么需要重要的。
真正对他来说重要的事情，他是很难对人开口说出来的。
“我和她都怀疑，对她父母下死手，绑走她哥哥的人，实际上是针对我而来的。”
“……”
信息量太大，易白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什么意思？”
霍祁年保持着沉默，不愿意再说。
易白前前后后把他那句话想了很多，才明白了霍祁年的意思。
“你觉得是你害得虞南栀父母双亡，哥哥也下落不明，她的苦难都是因你而起的，并且你觉得她也是这么想的，甚至你觉得她一旦找到她哥哥，她就会离开你。”
这才是真正刺激到那个副人格的原因。
因为霍祁年怕虞南栀离开他。
“所以，她突然变回以前的样子，你就觉得她是在为了以后离开你做准备？”
易白眉头拧得非常紧，长长的叹了口气，“你和她聊过没有？”
应该是没有，否则他也不会时常头痛。
“如果你不想那个副人格出来伤害虞南栀，你就赶紧和她把话都说开了。”
霍祁年了解虞南栀，但是他当局者迷，忘了虞南栀是爱恨分明的性格。
如果她真的怪霍祁年，怎么可能还对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