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浮云一听，当时眼珠子就瞪起来了。
你听听，你听听。
这特么什么逆天回答？
给我咬那么大的俩血洞出来你说是做个标记？
那你要是个黄狗精的话，是不是还得给我滋一泡热的呢？
柳浮云脸上写满了气愤和不满，死死盯住了小蛇的眼睛。
小蛇也盯着他，眼里全是坦然和真诚、完全没有半点退缩的迹象。
可以看得出来，在她心里、标记就应该这么做。
就是天塌下来也是如此。
“……”
对视了半天，柳浮云终于还是败在了凤泽天天真无邪的眼神之下。
“大姐，疼啊，疼你知不知道？被咬出那么大的俩洞是很疼的懂吗？”
“哦。”
凤泽天一脸肯定地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忧色。
被咬了肯定会痛的啊？
恩公这是怎么了？
这不是常识吗？
“阿西吧——！”
看到凤泽天的表情，柳浮云直接扬天长叹。
他是真的无语了。
“要不你还是走吧，我惹不起你行不？”
叹息过后，他终于忍不住了。
讲真，这小银蛇的行为和思想真的有点抽象。
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这个恩不报也罢！
“可是，我咬恩公的时候就已经与恩公缔结了契约啊。”
然而小蛇却一仰头，说出了一句让柳浮云有点傻眼的话。
“契约？！什么契约？”
柳浮云一听，立刻追问了起来。
小蛇一顿解释，很快就让柳浮云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当日凤泽天他那一口，并不只是做标记而已。
而是通过他们两者的血液缔结了一个非常古老的契约。
契约一旦成立，两者就会共享彼此的寿命和气运、效果非常逆天。
不过目前他们两个的契约还需要一个条件才能完全成立——
待在一起七七四十九天，彼此之间的距离不能超过百里。
“这……”
弄清了一切之后，柳浮云有点动摇了。
这个样子好像……
也不错？
这小蛇已经渡过了天劫。
虽然不知道渡的是化形劫还是化形后数百年一次的炼妖劫。
但是显然已经可以化作人形。
最关键的是，她是个女蛇。
想当年，有一个叫许仙的猛男、就曾经反复的把一条白蛇那啥那啥过。
这事……
非常具备参考意义！
最关键的是，这个契约的作用属实有点强横。
刚才柳浮云问了半天，虽然凤泽天一直说她的传承记忆解封了一部分、所以不知道自己的具体种族。
但是柳浮云以自己一坤年来博览玄门藏书的阅历，
再加上凤泽天只凭气息就吓得老板娘浑身瘫软的事实；
基本可以肯定这小蛇起码也是个上古异种。
甚至还有可能是其他一些更加强大的种族。
这种强大妖族，寿命一般都非常吓人。
即便修为只相当于人类的炼气期、也随随便便就能活个千八百岁。
甚至还有些更变态的，炼气级别的修为就能活上几千岁。
在这方面，人类根本就没法比。
练气期的修士最多也就活个200岁顶天了；
到了筑基期，则有400到800岁不等的寿元。
成了金丹真人，寿元才能超过千岁。
但是妖族的寿命也一样会随着修为增长。
所以境界的提高并不会缩短这个差距，反而会越拉越大。
最关键的是，共享寿命正好可以解决掉体修寿元不足的最大短板。
所以好像还真是不错？
想到这里，柳浮云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