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能将毒谷彻底炸平一劳永逸呢？”李丰年不解道。
“因为我们赌不起，没有人知道神龙复苏后对于我们人类意味着什么，但也没人知道若是神龙彻底死去，又会带来怎样的灾难。
所以一切还是维持原样的好。至于维持稳定所付出的代价，没人会在意的。”秦千君淡淡说道。
“现在知道为什么毒谷资源如此丰富，也没有世家前去强占了吧？
因为一旦需要血祭，万毒窟便是第一个目标！”
“我想我知道了！”李丰年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点头应道。
“天魔到底是何等生灵，竟然能够永生不灭。而神龙又是什么，祂真的是生物吗？”李丰年感慨道。
“你…真的与天魔交过手？”秦千君反问道。
“是的。”李丰年点了点头。
“也许你所见的并不是传说中的天魔，大概率只是魔门历史中的某位圣魔罢了。”秦千君猜测道。
但李丰年却摇了摇头。他知道圣魔是何物，因为他当初就差点被炼成所谓的圣魔！
只要有武者能够修全三种完整的魔气，便会彻底化身为魔。如果他再能借由魔气晋升化神之境，便可称得上一句圣魔了。
某种程度上讲圣魔的本质根本就与传说中的天魔无二。
其二者的区别无非是圣魔乃武者后天修炼而成，天魔则是一切魔修的根源，是传说，是不可名状的生灵。
甚至有很多人根本就不相信天魔是真实存在的。世人普遍认为，天魔其实只是第一位魔修化神罢了！
但天魔是否真的存在，只有李丰年才最有话语权。
“不，你们没见过天魔，所以才会觉得祂只是某位圣魔的尊号。
但祂的本质与武者完全不同，祂与我们完全就是两种不同的生物！”李丰年摇了摇头。
当时天魔仅剩下不到百分之一的实力，但饶是如此，也有着近乎化神的实力。
如此强大的存在，怎么会是普通的人类？
所以他才对化神之上的道路抱有怀疑，明明还有着更强的生物存在，为什么化神便是武者的终点？
难道是因为武道的上限便只是化神吗？
“或许你应该静一静，消化一下所得的信息，如此老夫便先告辞了！”秦千君起身缓缓说道。
“且慢，小弟还有一事要问。化神之上真的没路了吗？那天魔，又或者佛陀、道祖，祂们又是何等境界？
而佛陀与道祖，如今可还在这世间？”李丰年叫住了秦千君。
“不知道，老夫也才二百余岁，几千年前的事我怎么知道。
如果天魔真的存在，那么祂所在的境界无疑便是化神之上…
但这世间真正见过天魔的，好似只有你了吧？”秦千君呵呵笑道。
其实他始终不敢相信如天魔这等传说中的生物，竟然真的存在于世间。
对于毒谷的传说，他也一直抱着怀疑的态度，甚至就是当个故事听听而已。
因为如果天魔真的存在，便意味着化神之上可能还有道路！
可是如他们这等化神在接受了天地的洗礼之后，他们的上限便已被世界彻底锁死。
他们再强，也超脱不了天地！
如果传说是真的，那便说明他们这些化神，走错了路！
也就是说，很有可能是他们自己亲手锁死了自己上升的道路！
所以其实现在真正需要静一静的是他！
但他却绝不能表现出来，以免让李丰年看出什么苗头。
他甚至严重怀疑，李丰年根本没有见过天魔，这一切都是李丰年与纯阳祖师联手所设的局！
但观李丰年的表情，又不像是在说谎。
所以此刻最怀疑人生的，不是李丰年，而是秦千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