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辰沉默了，这意思，老爷子似乎和柳相他们是敌对阵营的，自己受了老爷子这么多恩惠，本来应该肯定站在老爷子这边。
但偏偏自己又和柳相扯上了不小的关系。
半响后白辰才开口：“我老爹是哪个阵营的。”
“他其实并未参与其中。”
顿了顿，树皇爷又开口安慰：“小友暂时也不必忧虑太多，人类有一句话我很喜欢。
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且行且看且思量吧。”
“好吧。”白辰撇撇嘴，当初挺好奇的东西，此时有机会接触，白辰却感觉太过沉重了。
“白墨死了吗？”
“并没有，就如他所说，他是不死不灭的，很厉害的后生，不过可惜了……”树皇爷轻叹一声。
“这世界上真的有不死不灭的存在？”白辰眉头微皱，有些不敢置信。
“掌握着时间，驾驭着小舟于时间长河行驶，只要他存在的时间节点还未被完全抹去，那就是真正的不死不灭，即使死上一万次，他也能从过去的节点中复活。”
白辰眉头微挑道：“所以刚刚出现的那些白墨，其实都是真正的白墨，只是不同时间段的白墨？”
“是的可以这么理解，但这也仅仅是他的冰山一角。”
“所以，来的白墨其实也不能算真正的白墨，只是过去的白墨？”
“是的。”树皇爷再次给予肯定的答复。
“真有够复杂的，想想就感觉头大无比了，难怪老爷子你说白墨最大的问题就是找不到真正的自己。”白辰无奈的摇摇头。
“正是因为太过眷恋过去，太过沉浸于其中，一次次从以往的节点复活，令他失去了进取的信心，不然这后生的成就远不仅于此。”
“简单来说，就是给自己玩疯了是吧？”
“嗯，就像小友你说的，仅仅是空间就足够疯狂了，而时间比起空间又要疯狂多少倍，此两者同加于一人之身，被弄的不正常，其实很正常。”
“那确实有些可悲，得到了强大的力量，却找不到真正的自我，他这情况和老爷子你不一样吧。”
“当然不一样，我只是衍生，每一棵树都是我，却也只是我的一根毫毛，我能称作我，但我的源头，才是真正的“我”。
而他比起我又何止复杂了百倍，每一个都是真正的他，但却是不同时间点，怀着不同想法的他。”
白辰有点明白了，人本来就是矛盾的，很多时候都会刚刚是一个想法，等会又是一个想法。
如果是正常人还好，刚刚的想法放下就放下了，但白墨不同，他每一刻的想法都是一个相同又不同的自己。
难怪刚刚那几个白墨性格上都有明显的不同。
白辰突然想到，既然白墨没死的话，那岂不是，他随时都能再来？
白辰连忙问道：“如果白墨再来，老爷子你应该能对付他吧？”
“刚刚的白墨只是过去时间里很不起眼的一个白墨，连他巅峰十分之一的实力都没有发挥出来，如果是真正的巅峰白墨，同掌空间与时间，不知有了多少世的感悟。
称为“最强王者”也丝毫不为过。”
“所以能不能对付啊，老爷子，你就别卖关子了。”
“对付不了，到时候我继续装死，小友你就自求多福吧。”
“啊。”白辰顿时成了苦瓜脸。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