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试卷拿出，继续用铅笔在她的试卷上涂画，几乎是将温羡不懂的点给补完。
但凡温羡不了解为何这样理解，他便会把题目拆解开，引导温羡一步步将思路变得正确。
两个人本来就是坐在桌子的一边，因为讲题的关系，挨得自然也是愈发近。
“所以我只要把这几个都记在脑子里就没问题了吧？”
温羡随口问了句。
“对。”顾臣淮点了点头，铅笔在试卷旁边落下痕迹，俨然是这几个字的常用意思，“你只要记住这些，到时候稍微一带进去——”
剩下的话堙灭在风中，伴随着几句歌声，二人的瞳孔都不自觉放大。
唇上和鼻尖的触感，温热和湿湿的感觉。
又是这样的情景，她抬头，他低头的情景。
“……”
怎么会有两次呢？
温羡没忍住红了脸，连忙往后退了退，反应过来后开始支支吾吾：“这个……那个……我不是故意的。”
系统在脑海里看得兴奋，没忍住补刀说：【我们是有意的！】
温羡：“……？”
少年金丝边框的眼镜被他摘下，在听见这话后，他又将目光落在试卷上，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起伏：“没事。”
他摇了摇头，是极轻地摇头，连声音都跟被风吹走一般。
温羡以为是她太小题大做，人家可能没当回事，可目光不经意落在少年的耳尖上时，还是没忍住愣了愣。
他……怎么耳尖红透了？
“做题了。”顾臣淮大概是注意到了这炽热的视线，拿笔敲了敲说，“你注意力是放在哪里了？早点做完，我们可以早点回去。”
他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温羡收回目光，赶忙“哦”了一声。
二人将此事抛在脑后，继续将视线、注意力放在题目上，做了半张试卷，才迎着这循环播放的音乐走出奶茶店。
二人刚走出奶茶店，远处便走来几位篮球队队员，大概是来买奶茶，边叽叽喳喳大声讨论，边骂骂咧咧动手动脚。
“我靠，该说不说还是祁哥大气，直接把我们高中奶茶都包了，虽然我不怎么喝，但是能坑到祁哥，我还是很开心的。”
“你也就这么想，德行，过几天运动会了，我训练都要累死了。”
“诶……你说嫂子……”
温羡脚步顿住，往后看了一眼，就见有些熟悉的面容闯进她的视线。
她挑了挑眉，原本想干净利落的走掉，但谁知那二人突然抬头，声音猛然戛然而止——
他们目光落在前面并肩走在一起的男女身上，脚步才顿住，下一秒，果断转身，想将远处慢慢悠悠走着的祁砚也给劝回去。
但已经来不及。
远处穿着薄卫衣的男生双手插在卫衣口袋处，极其倦怠地看着二人，歪头，好像并不意外，他的指尖上把玩着打火机，漂亮的眸子毫无笑意。
糟糕。
完蛋。
脑中只闪过这两个词。
祁砚似乎并不尴尬，他没什么情绪的走上前，意味不明看了看二人并排的肩和身后的书包，说：“好巧。”
“我们刚刚才见过。”
温羡：“……”
哦豁！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