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吗？”杜将军的声音带着关心。
风将桃花吹落几片，轻轻飘落，在湖泊上荡起小圈。
祝安靠着桃树，勉强笑了笑：“没事。谢谢。”
女孩的脸颊苍白，静静地望着湖面，眼睛空洞无神。
从那边回来，从水里出来后，她这两天就一直这个样子，今天还好，昨天更是白着脸呆愣了一天。
漫天空寂的天地，没有了之前欢雀的声音。
杜将军受不住她这个样子，摇摇尾巴，有意哄：“别担心宋乐了，你昏睡了两天，他都进蒋家了，现在在蒋家吃香喝辣，没人欺负他，你有这闲情不如……”
祝安迟疑地看过来：“蒋家？”
杜将军没察觉到她的不对劲，还有些刻意想让她开心：“对，撞你的那个谁，苏骁礼还坐牢了，死刑，上新闻了，可多人悼念你了，祝安，没想到啊你名气还不错啊。”
后面的声音早就听不见了，祝安颤抖着声音重复：“真的？”
“当然真的，苏骁礼……”
“宋乐。”
杜将军顿了顿：“真的，我亲眼看见的，他退圈了，成了蒋家小公子，上了好几个热搜。”
“反正现在过的好好的，你有这闲情，关心关心自己吧，半死不……你怎么哭了？”
桃花偶尔落下几片，湖水微动，风很轻。
时间一点点过去。
盛一悠悄然出现。
头顶是熟悉的抚摸，却也清晰的知道，不是他。
祝安还是望着湖面，声音很轻：“一悠姐。”
眼前的女孩除了脸色有些苍白，似乎并没有其他什么。
盛一悠应了一声，在她旁边坐下。
这里和外面很相似。
如今，天色渐渐暗了，漫天繁星，月亮倒是朦胧。
虫子偷偷演奏着交响曲，萤火虫在林子里捉迷藏。
祝安轻轻说：“宋乐去了蒋家。”
盛一悠声音放轻：“嗯。”
昏黄的灯光在脸上笼着薄薄的纱。
声音也似梦似幻。
“你之前不是问我，我在另一个世界怎么样嘛？”
“你不是不记得了？”
“我记起来了，是宋乐带我过来的。”
“一悠姐，”她静静望着湖面上倒映的星空，苍白的脸上，一行泪轻轻落下，“是不是我不来，他就不会这样了。”
“你不来，他比现在还惨。”
祝安错愕地抬眼。
盛一悠叹了口气，抬指抹去她眼角的泪：“他是故事里的白月光。”
“也就是杜将军口中，阮软喜欢的男生。”
故事里一笔带过的白月光，存在于男女主吵架时，被拎出来勾起男主占有欲和愤怒的男生。
“原本的故事里，我应该没听过他。”
“也就是说，他完全没出过名。”
盛一悠把她的发丝，撩到耳后：“而我见过苏骁礼。”
“很多次。”
祝安唇颤抖：“……苏骁礼，历斯淮。”
盛一悠只看着她不说话。
一切的一切串了起来。
高三，苏骁礼，姥爷。
莫名其妙的校园霸凌，升官发财，再跑出国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