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致泉侧头看向宋乐他们，眼里带笑。
完全没有说话的意思。
齐轩赫忍不住了，又走近了一步，尽量保持平静地说：“导演，您看看，我能演哪个角色呢？”
马致泉移来视线，眼里笑意不减，点头：“好。”
齐轩赫还没来得及高兴。
马致泉笑着问道：“你之前是在试哪个角色？”
“燕…燕添飞。”一种不祥的预感。
而这种预感，在马致泉开口后，得到了证实。
“不错。”
马致泉点头：“你很适合，就你吧。”
什么什么？
齐轩赫不确定的开口：“我是演……燕…燕…”
“燕添飞。”
似乎看到了他迟疑的眼光，马致泉皱眉：“怎么了？你不喜欢？”
还能说什么？
齐轩赫勉强扯了个笑：“没有，谢谢导演。”
最开始当然是喜欢的，但，齐轩赫瞥了眼被全雍围在中间的宋乐。
“……你不知道，我看这边的演员，看的就是不得劲，烦的很，只想去其他试镜室散散心，没想到，在燕添飞试演室看到了你！”
“你演什么燕添飞啊，你怎么会是燕添飞，你堪堪就是阮风啊，导演还不信，偏说我走火入魔了。”
说着，他扭头看向马致泉：“泉哥，你信了吧，我就说他行。”
马致泉笑着点头。
“还好我拉你过来试镜了，不然，错过了你，会是那些牛鬼蛇神来演我的阮风，哎呀，我都不敢想……”
全雍兴奋的叽叽喳喳。
齐轩赫眼神越听越冷。
堪堪就是阮风？
拉你过来试镜？
所以，不是来看他适不适合演燕添飞，也不是想他试试江无忧？
之前的记忆在脑子里翻转，表演的时候，导演和这个叫全雍的作者，视线的确一直在宋乐身上。
拿出来的每一段戏份，都是阮风的出名桥段。
他兴奋上头，根本没心思多想。
原来，原来。
从头到尾，他都在给宋乐配戏？
配戏，给他？
呵，呵。
真是，好的很！
齐轩赫狠狠把手中的纸一甩，摔门而去。
“砰”一声巨响。
全雍吓了一跳：“…他…他怎么了？”
还能怎么了？
马致泉冷笑一声，摇摇头：“不用管他。”
回去的路上，宋乐和祝安都没有说话。
公交车摇摇晃晃，宋乐的心也摇摇晃晃。
一切真的和做梦一样。
昨天，他还在担心自己能不能拿到燕添飞，如果拿不到，能不能拿到更小的方云客。
甚至，能不能在这个大剧组中留下。
现在，居然拿下了阮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