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纤细的背部此时满是血污，白皙的皮肤看不到一块好皮
青紫交替的肌肤全被血液掩盖，数不胜数的伤口中，有几个正一股一股往外冒着血液
听到枪上膛，顾钦轻抚了下血渍，缓缓道
“你不想早点去找他们吗”
池沐渔身子一僵，握住枪的手发颤
“他们在哪”
语气轻颤，略带哭腔
顾钦蹲下身子平视池沐渔，尽量让声音平缓一点
“你安静点，我们快点去找行不行”
池沐渔侧眸看向顾钦，满眼猩红，眼中蓄满了泪水
“顾钦，他们死了，我就废了”
池沐渔气息微颤，语气里满是祈求
顾钦轻柔的拭去池沐渔眼角的泪，声音更轻
“我知道，池渔，我也希望你知道，你死了，他们必死，以后不要再那么疯了，我受不了”
看着池沐渔眸底总是控制的不住溢出的厌恶，顾钦微微垂眸，敛去眸中暗色，起身给少女处理伤口。
澡堂里安静的只有水声滴答
顾钦手很轻，池沐渔嘴很硬
清洗肌肤，缝针，清洗沙石，池沐渔硬是没有喊出一声疼痛
伤口很多，需要缝合的地方也很多，顾钦一个一个找了出来，细致的清理缝合
澡堂里的清水变血水又变清水
一直到顾钦处理完，池沐渔都没有听到外面有一点声音
“还有你的手”
此时的池沐渔紧紧靠在凳子手上，压着胸口的衣服以防走光
顾钦拿着碘酒蹲在池沐渔眼前，静静等着池沐渔伸手
顾钦眼里满是清明，池沐渔不知道他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但她知道，以顾钦的德行，见到了就不会只看一眼
“你先出去，我穿衣服再说”
“你手上的伤口深可见骨，你穿的了？”
池沐渔犹豫了，比起背上密密麻麻的疼，她手上的伤口像火烧一样
汗水沙石灰尘全在里面，疼得一点缓解的方法都没有，只能死死咬着唇
但她现在手确实伸不出，只有上下压着，才不至于漏
“你转身，我拿个外套”
顾钦疑惑的看了她一眼
“你不是还要清洗一下身子吗，我没包纱布”
说着顾钦微微挑眉，“我帮你？”
池沐渔看了顾钦良久才缓缓点头
“前面我自己来”
顾钦下意识垂眸看了眼，少女血腥的小手捂住胸前，一丝不漏，但血腥和周围白皙的肌肤相称，顾钦眸底微暗
却又在池沐渔警惕的眼神里，缓缓起身
顾钦重新打了盆水，拿毛巾轻柔的擦拭着，小心翼翼的避开伤口
污垢重的地方，他也很有耐心的反复擦拭，一直到白皙的肌肤出现
顾钦的小心翼翼池沐渔自然感受到了，冰冷的呼吸不断喷洒在背部，池沐渔死死的抓着衣服，忍住心底的情绪
这个男人总是这样，同理心为零，偏偏还要在事后装出一副温柔的悔过者
一个巴掌一个糖，池沐渔拒绝不了也没能力拒绝
这样的日子让她窒息又绝望
偏偏大家的命现在全在她手上，连逃都不行
澡堂里重新恢复安静，只是这次多了两股粗喘的气息
顾钦此时非常不好受，鼻尖满是池沐渔身上的血腥，不断刺激着身体里暴躁的病毒细胞
本以为擦掉后就能好点，结果少女身上的清香不断传来又刺激着另一半正常的细胞
血液在细小的血管里沸腾着，顾钦看着手上不断起伏的虬枝青筋，无奈又痛苦
差一点，少女又差一点在他面前消失了
少女猝然跳楼，飙车撞击，甚至疯狂的在汽车旁扔手雷，种种行迹件件都在割裂着他的心
偏偏少女思维警觉迅速，动作利落流畅，身姿飒爽迷人
他止不住的想要再多看一下这样的池沐渔
一直到少女被手雷击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