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钦，我对你道歉，你不就是记恨我在医院提了你父母，你不开心吗，我道歉！”
“可我也不知道你家的情况，我也是无心之失，你也报复回来了不是吗”
“饭馆里那个感染者，小酒馆外那群感染者，还有旅馆的！这些还不够吗”
“顾钦，你知不知道你的这些操作对普通人来讲意味着什么？你既然不懂人类，为什么还要用人类的感情来处理事？”
说着，池沐渔眼角掉落一滴泪，霎那间，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一发不可收拾
眼泪混着池沐渔这些天的疲惫，恐惧，崩溃一并发泄出来
但声音依旧是低声嘶哑的
“你做你的怪物不好吗，为什么要谈感情”
手指被滚烫的眼泪侵染，冰冷的指尖瞬间变红，顾钦下意识松开手，静静看着池沐渔垂眸落泪
此时的顾钦只感觉心中酸涩难安，冰冷的神色变为迷茫
少女的眼泪掉落在床被上，又立马被吸收
一直到床被湿了一大块，顾钦才不耐烦的抬起池沐渔的脸，只是动作轻柔，轻抚去少女的眼泪
动作与顾钦脸上的僵硬的表情形成反差
池沐渔眸光微闪，静静注视着对方
少女眼泪朦胧，神情委屈脆弱，泪光里都是顾钦僵硬的神色，像是公开处刑一样
顾钦想退开，但手却舍不得松开
少女眼泪不断流着，顾钦就一直擦着
一直到池沐渔眼泪流干，心神平静下来，顾钦才无奈开口
“哭够了？”
池沐渔没说话，顾钦自顾自的调侃
“还说我是怪物，你这水比水怪都多，那你又是什么？”
“……”
池沐渔不习惯顾钦突然这么温柔，想要撇开脸，顾钦却不放手
“你还要干嘛”
池沐渔声音不满又沙哑，被顾钦握着脸，倒像是委屈的嘟囔
池沐渔微愣，脸颊瞬间红了
顾钦眸底微暗，缓缓低头吻住池沐渔哭肿的双眼，轻柔又温柔
池沐渔身子微僵，下一秒，唇瓣被冰凉的触感含住，对方慢条斯理的吸吮让池沐渔软了手脚
没等她收回力气推开对方，顾钦又缓慢褪去，声音低哑
“就当作我控制住的奖励好不好”
声音温柔缠绵，池沐渔心跳慢了一拍，缓缓抬眸看向顾钦，又在他满是情欲的赤瞳中缓缓推开他
她成功了……
但……她还想再贪一下
“顾钦，我不喜欢你，你这样我不开心，你能不能去找别人”
顾钦神色一顿，眸光瞬间冰冷
“你再说一遍”
语气压抑着暴怒，也压抑着阴冷，尽管如此，池沐渔还是感觉到全身细胞的战栗
她看到了余光下紧握住的拳头，却依旧在狂跳的心跳中，缓缓开口
“去军机处找你的下一位”
池沐渔静静地看着顾钦眸光闪过难以置信，闪过怒气，闪过杀意
她的背后背冷汗打湿，紧握的双手被用力攥成青白色
良久，顾钦伸手握住她颤抖的手，强硬的将她握抽筋的手抚平
在轻柔的按摩下，轻声道
“如果没有呢”
池沐渔呼吸微颤，垂眸看着重合的两双手，轻柔的力道让抽搐的肌肉放松
只是那平摊的手掌不知是被按摩需要往后压，还是被威胁的往后压
池沐渔很紧张，停顿了很久，顾钦的手依旧在慢慢摩挲着
房间的氛围寂静的只有池沐渔的心跳
顾钦感受着池沐渔的手心在渐渐冒汗，心中酸涩，却也庆幸
至少池沐渔还有的怕
正想退一步，下一秒，就听少女缓缓道
“会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