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用什么结账？”
“您没有货币吗？拿出您的货币就可以了。”
“货币？”
季向晚故作无辜的挠了挠头，“什么货币？货币是长什么样子的？我……好像没有印象了。”
“货币，就是这样的啊。”
售货员从柜台里拿出了一张纸币，“喏，就是这样的。”
纸币上，也画着一个小人。
这个小人，和那些窗户上的纸符小人，基本上有着异曲同工之妙的。
只是，这个纸币上的小人，手里面抱着一个巨大的猪头。
除此之外，并没有写上任何的数字，根本看不出来数值。
“这个……面值是多少？”
“你连这个都不知道了吗？”
售货员疑惑的看了季向晚一眼，“不应该啊……你该不会是外村人吧？”
外村人？
这个词，让季向晚整个人都敏锐了起来。
他在哪里听到过。
对了，就是那个喇叭！那个安装在高压电缆上的喇叭！
“村长请注意，有外村人闯入阴雨村，请及时清理！”
“村长请注意，村长请注意！！”
那个喇叭的声音落下后，那个可怖的村长老奶奶就带着使魔来追击他了。
所以……
会唤醒“村长”以及“使魔”的必要条件，就是被认定为“外村人”？！
——
对上售货员审视的眸光，季向晚坦然的笑了笑。
“当然不是了。”
季向晚看向售货员，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直勾勾的盯着她，“我已经在村里住了很久了，你难道没有在咱们村里见过我吗？该不会……你是外村人吧？！”
“我……我当然不是外村人！”
售货员的身体一颤，似乎很害怕被冠上“外村人”这个名号，忙不迭的摆了摆手，“可能……可能是我有点儿记错了！你这么一说，我就想起来了，我之前的确在村子里见过你！对了，你刚才问什么？”
“我刚才问，你手里的这张货币，面值是多少？”
“一百。”
这一次，售货员十分顺从的回答了，而且还拿出了几张不一样的货币来。
“这些货币，分别是二元、十元、还有二十元。”
所有的纸币上，都画着一个一样的小人，小人的双手都是抱着一个物品的。
二元，是猪的半只手；十元，是一整个猪蹄；二十元……则是被切开存放了一箩筐的猪肉。
半只手，是二元，一整个，就是十元？
这之间呈现的，明明是五倍的关系。
人的手指，与人的整只手……才是五倍之差。
但，猪不是。
季向晚想到了村长奶奶的“猪圈”，一个十分大胆的想法，就已经盘旋在了他的脑海里。
他的视线下移，紧紧的盯着自己的手。
不知怎的，他莫名觉得自己的手有些冰凉，动起来都有些不自然。
会……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