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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2章 前尘过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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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了神火火种的东方家子弟,其战斗力将会大幅度下降,甚至可能从此沦为平庸之人。但对于此时的东方寒芜来说,自由和尊严远比实力更为重要。

失去了世间最强的神火,这对东方寒芜来说无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他能够清晰地感觉到体内血脉遭受重创所带来的痛楚,仿佛有无数根钢针在不停地穿刺着身体里的每一处经脉。更糟糕的是,从今往后,他的修行之路也将布满荆棘与坎坷,重重险阻横亘在前。然而,尽管身心俱疲、摇摇欲坠,东方寒芜的眼神却始终坚定不移。

只见他缓缓抬起头,直视着面前那些曾掌控他命运的人们,声音虽然略带颤抖,但其中蕴含的决心却丝毫不减:“你们这群人,总是口口声声说我的天赋是东方家赐予的,要求我必须听从你们的一切安排。那么如今,我已然失去了这份天赋,是否意味着我终于可以摆脱束缚,自由离去?”

听到这番话,东方家族的长老顿时怒不可遏,他瞪大双眼,厉声喝道:“你这个不知好歹的混账东西!家族为了你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财力,在你身上倾注了无数的心血。你承载着整个家族的殷切期望,可是你居然如此忤逆不孝,为了追寻那虚无缥缈的所谓自由,还有你那微不足道的可笑自尊以及所谓的真相,就胆敢公然背叛家族!”

话音未落,东方寒芜突然感到胸口一阵剧痛袭来,一口鲜血从嘴角溢出。但他并没有丝毫退缩之意,反而仰天大笑起来,笑声回荡在空气中,显得格外凄凉而又决绝:“哈哈哈哈哈……那个丫头说得一点没错,你们这群自私自利之人,心中所想唯有投入与回报,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可言!”

笑罢,东方寒芜用手抹去嘴角的血迹,然后再次看向众人,一字一句地说道:“即便今日你们真的要将我置于死地,我还是要说——我东方寒芜,除了这个姓氏之外,其余的所有东西,统统都可以归还给你们,哪怕是这条性命!”

东方寒芜的身体如同风中残烛一般,摇摇欲坠,仿佛下一刻便会轰然倒地。他浑身颤抖不止,每一丝肌肉都在痉挛着,难以忍受的剧痛如潮水般一波接一波地向他涌来。然而,令人惊讶的是,尽管遭受如此折磨,他的嘴角却依然上扬,露出一抹苦涩而倔强的笑容。

就在这时,一道若有若无的女子声音在他脑海深处悠悠响起:“你想不想为自己活一次?”

“当然想啊!”东方寒芜在心中呐喊着回应。他想起了那些曾经对他怒目相视的长老们,他们的指责和怒斥犹如重锤一般敲打着他的心;还有那些对他百般苛责的人们,以及那些无法理解他的族人……但那又如何呢?

只要他还能够站立在此处,只要生命之火尚未熄灭,他就坚信自己一定能够撑下去。

一直沉默不语的东方家家主,东方夜影突然开口:“让他走吧。”

“可是……”一名长老面露犹豫之色,似乎想要反驳,但看到家主的眼神后,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让他走!”东方夜影再次重复道,这次语气更为坚决。他将目光投向东方寒芜,眼中流露出一种极为复杂的情感,有爱怜、有无奈、亦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

东方寒芜迎着父亲的目光望去,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对视着,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只剩下他们父子二人。

最终,人们默默地让开了一条道路。

东方寒芜脚步踉跄地落在地上,他艰难地迈出一步又一步,摇摇晃晃地走着。

当他与东方夜影擦肩而过时,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轻声说了一句:“谢谢你,父亲。”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继续向前走去,身影渐渐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也就是从那一刻开始,东方寒芜走上了一条,新的道路,与过去的他说了一句,再见。

萧清璇也偷偷跟着他一起走,开始了后面五年的游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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