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卡伦维尔那时都不想深究罢了。
对此，012有话说，如果不是颜颜的要求，他才不会去哄小破孩呢。
时间回到现在，在听到卡伦维尔如此说后，程寄阳的眼眸颤动了一下，他下意识的反驳：“怎么可能。”
阿清怎么可能会忘了他们。
卡伦维尔沉默了一瞬，他轻声道：“是啊，阿清怎么可能会忘了我们呢。”
这次轮到程寄阳陷入了沉默。
他的目光重新落回了监控视频上所显现的画面中，却是不敢同之前一样长时间注视下去了。
程寄阳的心里泛起了许许多多的疑问。
他问出了自己最为关心的一个问题：“茫茫人海中，你是怎么发现阿清的？”
卡伦维尔眉眼难得舒缓了些许：“直觉，你没有感受到吗？”
程寄阳一噎，很快就想起了几年前的那份感觉。
在颜清走后，他会离开研究院也是因为直觉。
强烈的直觉告诉他要回国。
所以程寄阳放弃了研究院里的一切，回到了国内，更是在直觉下留在了这个城市。
然而他在这边逡巡许久，始终没有找到这份直觉出现的原因。
时间一长，程寄阳便慢慢的将这件事给淡化了。
直到上次，卡伦维尔让顾昭过来找他，程寄阳的小雷达才重新响了起来。
他还在观察着卡伦维尔这个新收的小徒弟到底有什么不一样的。
这边卡伦维尔就已经比他先找到阿清了。
思及此，程寄阳就想磨牙。
卡伦维尔没把程寄阳的小动作放在心上，他的眸光轻轻落在监控画面上。
然而，下一秒，他眼中的墨色瞬间深了一个度。
监控中，有三位欣赏画作的男士或许是看的正起劲，没注意到前面的颜清，险些把她给撞到，还好被池渐舟一把拉入怀中护住了。
看到这一幕的不止颜清，还有程寄阳。
他神色阴沉：“这个人是谁？”
卡伦维尔想起他让人调查得到的资料，语调没什么起伏：“阿清的未婚夫。”
程寄阳的语调忽然拔高：“谁的未、婚、夫？”
卡伦维尔神情不变，依旧淡淡道：“阿清的。”
程寄阳狭长的眼眸微垂，怒极反笑：“很好。”
“以后就不是了。”
卡伦维尔的唇角微不可察的扬了一下，他不是没有能力去将池渐舟怎么样。
重要的是，他不知道阿清现在对池渐舟是种什么样的想法。
现在有程寄阳这个出头鸟在，他大可以静观其变。
全然不知道被人当成了出头鸟的程寄阳看着监控画面神情更加的阴鸷了。
要是他没有记错的话，在他离开研究院前，研究院里就研究出了那种可以让人痛苦但没那么容易死去的药物。
还是得想个法子把人弄进研究院，这样他想将人怎么样都行。
这边，颜清几人已经将画展逛完了一圈，有侍应生引导众人前往宴会开始的场地。
卡伦维尔从监控室里站起了身：“该去见阿清了。”
程寄阳立马紧跟其后，他面上神色镇定，攥紧到发白的指骨却暴露了内心的紧张。
在阿清离开后的无数个日日夜夜里，他无时无刻不期盼着能够再次见到阿清。
如今阿清与他的距离已然近在咫尺，程寄阳却有些踌躇不前了。
他害怕他的直觉会出错，害怕这只是一场美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