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尽灼手中的枪,不知何时已悄无声息地转移到了季宪诏的手中,而对面洁白的墙壁上,刹那间多了一个触目惊心的黑洞,如同深渊之眼,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切。
季岩的脸色变得比冬日初雪还要惨白,寒冰般的恐惧瞬间冻结了他的血液,灵魂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猛然抽离。
季宪诏的怒吼如同惊雷炸响:“够了!季岩,你别再这里装腔作势,恶心人了!”
季岩听到门口传来的厮杀声,脸上的伪装瞬间撕裂,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狰狞的笑容:“你们以为,我就这点人手?哈哈,太天真了!”
这一刻,季宪诏和贺尽灼的脸色骤变,他们背靠着背,紧紧相依,目光如炬,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每一秒都至关重要,谁也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突然间,一群黑衣人如同鬼魅般从四面八方涌来,将他们围了个水泄不通!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紧张的气息。
季岩看着眼前的场景,虚弱而无力地大笑起来:“哈哈哈,贺尽灼,贺四少,你不是很能耐吗?什么大名鼎鼎的江北四少、罗酆六天的,今天还不是要死在我的手里!”
他一声令下,一半绑匪将他紧紧护住,缓缓向门口退去,而另一半则留下来与季宪诏和贺尽灼等人对战。
季宪诏看着眼前的困境,苦笑了一声:“老贺,咱俩的命,今天又系在一起了。”
贺尽灼朝他翻了个白眼,嘴角却勾起一抹冷笑:“少废话,季二少。今天,就让我们并肩作战,杀出一条血路来!”
说着,他身形一闪,一个后脚踢将一名绑匪踹了出去。他的动作迅猛而果断,显然已经做好了殊死一搏的准备。
另一边,阿记也打得不可开交。他一边挥舞着手中的武器,一边嗤笑着嘀咕:“真啰嗦,这些废物也敢来送死。”
贺尽灼与季宪诏的相视一笑,便是对彼此默契的一种肯定,然而这份平静并未持续太久。
季岩的眼神突变,如同寒风中的利刃,一声令下,瞬间打破了周遭的宁静。
“放火!一点皮肉也不要留!”季岩的声音冷冽而决绝,似乎从地狱深处传来的命令。
几位手持火把的绑匪闻言,立刻行动起来,他们的身影似乎夜色中的鬼魅,瞬间将那座毫不起眼的山村笼罩在一片火海之中。
火光冲天,照亮了半边天际,也照亮了每个人内心深处的恐惧与绝望。
……
而在另一边,沈未饶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她拿着一个精致的瓷瓶,仔细端详着上面的每一处细节。
温扶桑在一旁默默地为她打下手,两人之间的氛围宁静而和谐。
这份宁静却被一声清脆的响声打破。
沈未饶手中的放大镜不慎滑落,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声响。
与此同时,她的心脏也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揪了一下,疼痛难忍。
她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
温扶桑见状,连忙关切地问道:“未饶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沈未饶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摇了摇头道:“没事,可能是最近太累了,心脏突然有些疼。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然而,温扶桑的眼神中却满是担忧。
她正要拿起手机拨打急救电话,却不料医院的电话先一步打了进来。
“您好,是沈未饶女士吗?这里是江北第二人民医院。您的家属沈印礼因惊吓过度导致肺部旧疾复发,现急需家属前来签字进行手术。”电话那头的女接线员语气焦急而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