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涣散的眸光，揭露了他心里的混乱。
高桥新贺眼神呆滞，不可置信地看着游度，口中还在低喃。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我不是应该自曝了吗，我不是应该死了吗？！”
“我应该自爆了，连带拉上你垫背才对啊？！”
高桥新贺一副大受打击的样子。
眼神呆滞着呢喃。
那副样子，真的有种精神状态堪忧的感觉。
游度垂眸，眼神睥睨地看着他。
嘴角勾起的笑透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和不屑。
“死？贫道允许你现在死了吗？”
更别提，高桥新贺自以为能拉游度垫背的自爆，哪怕游度没强行中止他的自爆。
让他顺利在游度面前自爆了，也伤不到游度一根毫毛。
只是他不想高桥新贺现在就死而已。
而且自爆，高桥新贺连个骨灰都留不下。
这可不是游度想要的。
游度那句轻飘飘又带着睥睨一切的自信之语，终于让高桥新贺回过神来了。
他体内那狂暴的，在自爆边缘的灵力已经彻底平静了下去。
就算现在游度松开手，高桥新贺也不会立马自爆了。
但是高桥新贺一点都高兴不起来，眼神彻底灰暗了下来。
明明还没死，就一副了无生机的绝望模样。
整个人都透露着一股生无可恋。
可不是生无可恋嘛。
高桥新贺的身体虽然还喘气，但心已经先一步死去了。
刚才那副癫狂的状态褪去，他的精神恢复了冷静。
也愈发的绝望，连挣扎的心思都没有了。
还挣扎什么呢？
是他低估了游度，还以为游度只是比较强劲的灵圣。
他的认知限定了他对游度的认知。
哪怕直到现在了，高桥新贺对游度的实力也没有个清晰的认知。
但哪怕他看见的只是游度展现出来的冰山一角，也足够令高桥新贺感到绝望了。
因为光是这些露出的冰山一角，就已经足够让高桥新贺明白，他和游度的实力差距。
那比他强横无数倍的神识，还有这颠覆他认知的，强行中断压制他自爆的手段。
都清晰的让高桥新贺心中生出一股无力感。
他明明已经是目前蓝星人类最高战力的S级了，可面对游度却依然有种对方和他不在一个层次的感觉。
他最开始，只以为游度是比较强横的灵圣。
现在，高桥新贺怀疑，游度可能……不止是灵圣！
心中这股一闪而过，又让人不可思议的念头，令高桥新贺原本灰败的眸子又稍微激起了一点亮光。
当然也就那么一点。
“你……真的是S级灵圣吗？”
高桥新贺抬眸望着游度，眼底染上一丝挣扎和不甘心。
游度展现出来的这些手段，都超过了高桥新贺对灵圣的认知。
他对游度的低估导致他步步错。
但高桥新贺之前也不敢想游度会是更高的境界。
现在全球公认的顶尖战力，也就是S级。
真要出现了达到S级之上境界之人，那不得全球震动？
怎么可能让他就这么毫无意料的遇上了？
但事实却让他绝望，折腾了这么一番他甚至都升不起挣扎之心了。
就像游度所说，没有他的同意，高桥新贺连死都做不到。
他都在自爆边缘了，如同已经发射的导弹。
可结果却被游度硬生生摁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