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看到了。”
白丁点点头，答道：“那是一个将外物研究利用到极致的世界，像这样的手表我们这边就做不出来。”
白丁的话显然引发了牛钝的不满，他反驳道：“你这样说就有些太小瞧人了，这东西我们器宗不少人都可以做。”
“你们器宗都是修士，思维计算能力远超常人，想要仿制手表当然不难，但是据我所知，异界教宣称那个世界没有灵力，也没有修士，有的只是一些普通人。”白丁摇头道，“他们能够设计并制造出这样精巧的手表，说明这背后有着成熟完善的学术体系......”
白丁说了很多，从手表的材料到结构，设计思路到运行方式，讲得头头是道。
但越是这样，白月光的眼光就越黯淡，甚至是有些失望。
显然白丁所谓的看见另一个世界，与她所期望的看见另一个世界，完全不是一回事。
但牛钝认可了白丁的看法，“确实如你所言，道可悟不可道，他们似乎在用另一种方式诠释大道。”
林瓶儿听得十分入神，叹道：“真想亲眼去看看那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一个样。”
白丁掩饰过去，但心中却愈发不安。
经历这件事，已经可以确定自己的所作所为并不完全由本心，融合的枯树有自我意识，已经深深影响了自己，那么我还会是我自己吗？
......
“说得好！”徐福大师从炼器间走出来，对着牛钝夸赞道，“殊途同归，不论是我们求仙问道，还是异界推崇外物，归根结底都是为了探究世界的本质，并没有高下之分。”
见徐大师露面，众人纷纷起身行礼。
只有离花不客气道：“徐老鬼，你这谱还摆的挺大啊，连我们宫主夫人都要枯坐等你。”
徐大师瞟了离花一眼，不耐烦道：“世上又不是只有我徐福一个炼器的，不愿等大可以找别人！”
“就知道你这臭脾气，宫主才特意让我陪着走一趟。”离花倒是不生气，笑着从储物空间中拿出一壶酒抛了过去。
刚才还傲气逼人的徐大师瞬间变了样，忙飞身接住酒壶，生怕洒了一星半点出来。
揭开盖闻闻，徐大师眯起眼，一副十分陶醉的模样。
“好酒！快赶得上孟不凡的‘老实人’了。”
离花皱眉道：“什么老不老实的，这可是酒神的不羡仙，不要和那些乡野劣酒拿来比较。”
“哼，你们中州来的人都这毛病，一个个眼睛长到头顶上去了。”
“看不上就还给我！”
“那可不行。”徐大师转手就将那壶“不羡仙”收入囊中，“我炼器时候口渴了，勉强也可以对付两口。”
说完徐大师看向白月光，问道：“上回你是说要我炼个什么环来着？”
白月光行礼答道：“是龙凤环。”
“对，龙凤环，把你的要求列出来我看。”
白月光抬抬手，侍女就将早已准备好的纸签送上。
徐大师皱着眉看了半晌，开口道：“七日后派人来取，灵石三百万。”
白月光道谢，然后看向白丁。
徐大师不客气道：“这表也先放我这里，等打好龙凤环你一并拿回去。”
“既然大师喜欢，那手表多留几日也无妨。”目的已经达到，白月光拦住欲言又止的离花，就准备离开。
“等一等！”白丁叫住她们。
“你还想怎样？”离花面露不悦。
“我师兄他......”
“对了，你还有个师兄。”离花做出恍然大悟状，坏笑道，“你师兄还算不错，第一次能坚持这么久，不过也该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