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就算获得了诡异之力，也无法永生，她是人类口中的救世主，是遏制与调控诡异世界融合人类世界的英雄，也是大小姐唯一带在身边的女仆。
年岁大了之后，白发徒生，幸好有诡异积分兑换的青春药剂，她能保持着年轻的肉体，陪伴大小姐这一生。
离别之际到来，倒在大小姐怀里，也算得一种圆满了。
她抬手想再去触碰那明媚可人的爱人，却停在一半，松脱了手。
“无霜？无霜！”‘虞瓷’唤着她的名字，却因诡异之身，而无法落泪，只是哀恸看着她，声音由高到低，最后化作一声呢喃。
“下一世，换我照顾你…可好？”
……
虞瓷在一旁呼吸一窒，想起自己许下的诺言，心中暗自重复一遍，心中深深烙下这个许诺，要好好照顾夫人。
“你将我照顾的很好。”零抬手揩了下她的眼尾，将一丝湿润擦去。
“哪有，都是我受照顾比较多一点。”虞瓷自认相比起零，她的确是收到关照更多的那一个，毕竟她不是天生的强者，也没有一开始就强大的实力。
从一个凡人过渡到如今，每个世界，零都起到了不同的推手作用。
“互相照料，无关多少。”零将妻子搂紧，声音轻柔的，像是在安抚自家小笨蛋。
“对了，那这一世的情念会在哪？”虞瓷想起这个世界，似乎没有让她印象格外深刻的事物。
“在你的心里。”零抬手轻点了下虞瓷的后心。
随后抬手轻触碰了即将离开这个世界的‘虞瓷’身上跟着的世界坐标，这才是姬无霜送给虞瓷最后的礼物。
以自身意识为源，让虞瓷能够更加轻易夺取这个世界。
大小姐代表了诡异阵营意志，姬无霜则是人类阵营的意志。
那是一团在如今的零看来，不算强大的念力，却是那时候姬无霜能付出的全部。
她五指轻握，将这一团汲取后，眸中情绪几乎没有掀起太过澎湃的波澜，记忆互通瞬间，眼神微变一瞬，将这个怀抱加深许多。
虽然此刻的虞瓷不再是那个小姑娘模样，可……
“大小姐，如若可以，我还是更想照顾你多一点。”在她眼里，虞瓷还是那个只在自己面前露出娇气，和自己生活在一起，他人无法靠近的爱人。
她付出自己的一切心血，只为了将自己困在虞瓷身边，在她不知道的地方，斩去一切危险。
她只属于自己。
“我知道。”虞瓷贴了贴她面颊，“但是，感情不是一个人单方面付出不是么？”
她搂着零的腰肢，轻声询问着，“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还有，我…爱你。”这是姬无霜不敢说出口的，害怕打破平和状态的话语，她憋了一生，终于有机会说出口。
背对着零的目光里，虞瓷双眸含着一丝了然的笑意，“嗯，我知道，一直都知道。”
她还知道很多很多，知道姬无霜在房子周围一公里内都控制着，知道她从不让想要和诡异之主交谈的人靠近，知道她将自己近乎金屋藏娇得锁在身边。
只是那条链子不在自己身上，而是挂在她的身上。
斩断一切目光，将自己的视线只能落在她身上，将她养得娇气十足，让别人无法达成内心预期，没有更好的选择。
这样暗戳戳的坏，如此地处心积虑，怎么就那么招人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