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他们开开心心地打饭吃，程安砰地一声跪到了白慕凝的面前，弯下了本就佝偻的脊梁，小声地说道：“仙子，听我解释啊。”
白慕凝沉默了一下，眸子如月华，平静地落在了他的身上：“那个，你起来吧。”
程安：“啊？”
哈？今天白慕凝转性了？难道不杀他了，也不会跟他计较了！
他不敢忤逆白慕凝，扶着小树站了起来，低垂着眼睑，死活都不敢看白慕凝。
“哪儿来的？”白慕凝问。
程安一听，疯狂摆手：“仙子，这些饭菜都是贵宗吃剩下的，还有白玉宗弟子省下来的，不算是盗窃您的东西吧。”
白慕凝无语了：“额……”
他一定有那个精神分裂症！谁关心那几口吃的了！
“我说孩子。”白慕凝加重的语气。
程安被白慕凝阴恻恻的眼神吓得够呛，疯狂摆手：“您不要误会，这些孩子都是我捡来的，绝对不是我拐骗来的，我也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拐骗孩子，您千万不要误会！”
“是么？”白慕凝背着手，眸子落在了那一群活蹦乱跳的孩子身上，天还没有亮，他们围在一起，望着手中的风筝，一双双眼睛亮晶晶的，如明亮的篝火，燃起了生的
希望。
程安轻轻点了点头：“真的，刚刚抱着柴火过去的孩子叫做小五，来到这儿有三年多了，三年前，旱灾蔓延，民不聊生，我带着白玉宗弟子前去帮忙抗灾，从火灵雕的爪子
程安没听到白慕凝回答，小心翼翼地打量着白慕凝，目光落在了那几个小一点的孩子身上，他说：“那几个最小的，是从拐子手中救回来的，现在还没有找到家里人，就留在了这里。”
细数，程安记得每个孩子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白慕凝薄唇微勾，声音清冷，听不出情绪，她淡淡地说道：“白玉宗都穷得揭不开锅了，还收留这么多的孩子。”
程安听不出来白慕凝的意思，叹了一口气回答：“修真的，体内有灵力维护，少吃一口饿不死，这些孩子不行，会死的，凡人的寿命虽然很短暂，但也有见识这个世界的权利呀。”
他可真怕白慕凝觉得凡人是蝼蚁，直接将他们捏死。
白慕凝微微颔首，打量着那些孩子，心中思虑，寒冬将至，这些孩子留在这个过冬过于艰苦，这样活着，也荒废了他们一辈子。
“你不是会占卜，替大户人家
占卜不是也能换来不少钱？”白慕凝反问，黄大仙都能混的风生水起，若是程安出手，必定赚的盆满钵满。
“我们占卜一道术，是有规定的，不可泄露天机，不可替人改命，这两个不可，已经决定了我无法替普通人算命。”程安搅动着手指头。
普通人和白慕凝不一样好么，白慕凝顶多算个日子，算个东西，算一下未来发生什么，又不会要求自己替她改变事情，可普通人就不一样了，他们不但要算出这个事情，还要问自己要改变这个事情的方法，那就是违背道规了。
白慕凝瞥了一眼程安，饭都吃不饱，还顾着这些，心眼子真够实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