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歆是第一个发现方楚空不对劲的人。
最近天冷，老奶奶也不出来捡瓶子了。
方楚空放了学不帮忙捡瓶子也不回家，却时不时地去逛超市买菜。
但是那个量又不像是几个人的量。
“他婶能给他钱让他去买菜？”
宋清歆观察了几天，终于在周五放学的时候堵住了方楚空。
跟方楚空一起走到校门口的李枣默默退后几步。
“你家里没人？”
方楚空本来还在猜测宋清歆找他的目的，就听见宋清歆直白地问了出来。
他也没刻意瞒着。
“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跟踪你行不行！”宋清歆故意做出恶狠狠的表情说。
方楚空看着她张牙舞爪的慢慢勾起唇角。
“刚好你家里没人，明天不是约好一起去队长家学习嘛，晚上去你那吃火锅怎么样？免得你一个人孤零零的，我们去陪你！”
宋清歆又换了个笑脸，笑嘻嘻地说。
方楚空：“他们知道你给安排了火锅吗？”
宋清歆摆摆手。
“那有什么！明天见面他们自然就知道了！”
因为要等方楚空，宋清歆就让褚契南和王熙祈先走。
所以这件事还没跟他们商量呢。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方楚空同意就行。
他们本来也没商量好去哪吃饭呢。
方楚空忍着笑点点头。
他觉得宋清歆现在这个样子特别有活力，特别可爱。
“那就明天再去和他们说，明天老时间公交站牌见！”宋清歆挥挥手向他告别。
方楚空对着她的背影挥挥手。
“你小子……”李枣悄默声地走过来说：“是不是对学姐有意思了？”
方楚空睨了李枣一眼，没说话，背着书包走了。
“哈哈哈这次你怎么不反驳啊！”
李枣好像发现了华点，回家的路上乐了一路。
直到他妈妈拿出那本满江红的五三。
“啊——妈！我这就去学习！你别动手啊！”
第二天是周六，宋清歆出门的时候外面依旧在下雨。
找出之前班文昌给的伞，宋清歆背上书包准备出门。
“今天又不在家里吃饭了？”宋母在围裙上擦擦手上的水，问道。
宋父在沙发上窝着抽烟看电视，闻言吐出一阵难闻的烟，说：“她爱去哪去哪，死外面你也不用管她！”
宋母讷讷地不敢说话，只是送宋清歆出门的时候往她手里塞了五十块钱。
宋清歆看着手里的钱，又回头看了眼宋母，垂下眼睛一瞬，她又把钱塞了回去。
宋父是个铁公鸡，给宋母的钱都是有数的。
要是让他知道少了五十块钱，指不定要说些什么难听的话，更甚者还会动手。
算了吧。
她已经过了需要父母疼爱照顾的年纪了。
到楼下撑开伞慢慢走到公交站，王熙祈和方楚空已经站在那里等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