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波未曾料到，张松竟然间脱口而出一声粗言，面对此景，愣然一瞬，随即无奈地摆手道：“常大人欲找你，速速前往。”
张松撇了撇嘴，心中不免感叹，这许波真是喜欢摆谱，事情刻不容缓，偏要先调侃一番。他正欲离去，常士诚却已背手迈步而入，见状，许波立刻站起，面露笑容应道：“常大人。”
话音未落，许波又急忙补充：“常大人，我刚对高大人做了几分批评，正欲前往您那边汇报。”
常士诚冷冷一瞥，面色瞬时阴沉如水：“批评？”他的目光犹如利剑刺来，许波心头一震，乍然有几分心虚。
“小高啊，可喜可贺。”常士诚的语气渐趋和缓，似春风化雨，柔和如和风细雨，“我早知你非池中物，未曾料到来得如此迅疾。”
张松闻言，一脸困惑，许波也是满腹疑虑。对常士诚态度的骤变感到难以理解，这位平日里对下属冷淡如冰，鲜少露出笑容的领导，竟会对一个刚入门的小官展露此般温情。
“走吧，王秘书长在等你谈话。”常士诚亲昵地拍了拍张松的肩，温暖语调如春日阳光，“日后可别忘了常回来看看。”
目送两人并肩而去，许波愣在原处，嘴巴微张，满脸不可思议。他难以想象，常士诚这一高高在上的领导，如何会对一名小下属如此温文尔雅。
此刻，王秘书长名王政勤，素来以严谨着称。自赵劲松被双规后，首个牵扯出的人物便是市政府秘书长刘振光，尔后刘振光遭免职，副秘书长王政勤便顶上。王政勤与张松交谈时十分轻松，却也婉拒了常士诚的挽留，匆匆离去。
张松升任乔市长秘书的消息在教育局内传开，皆为之一震。此时的张松宛如翩翩而至的白天鹅，过去的臭小鸭一朝蜕变，身份的转变让人咋舌，他不仅望成为正科级，未来可谓前途无量。众人纷纷揣测张松的来历，那些曾经冒犯过他的人心中不由生出几分心虚，办公室的许波则懊恼不已，暗忖自己为何要口无遮拦，何必装作高人，又何必趁机扬威。
“你这小子怎么会跟常大人走得如此近？”许波满脸不可置信。
“我也不知为何。”张松轻声答道，心中却暗自得意。虽说他不过是市长秘书，权力未必显赫，却能在常士诚的暗示下，让许波这位办公室大人难堪。
张松心中暗自思忖，未来日子，或许将迎来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