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仲依雪继续道，“如今我正在招婿，如果这个时候父亲出事了的话，难保不会引起什么变故。”
所以就算要出事，也绝对不能是在这个节骨眼上。
半炷香后，仲依玉雪带着仲母离开了院子。
身后的仲兴运已经昏睡在了床上，仲依雪还往他的衣襟上撒了不少酒，整个房间之中闻起来酒气冲天。
这种时候，若是有人过来的话，看到的也只会是一个烂醉如泥的仲兴运。
仲母跟着自家女儿，脸色十分复杂，“依雪，你父亲他……”
仲依雪停下脚步，认真的看着自家母亲。
“母亲，女儿想要问您一句，在我和父亲之间，您选择谁？”
“我……”
仲母顿住，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母亲，我知道这段时间您一直在为我忧心，你去求江岁宁的时候，我相信你心里面也并没有想要设局害她们，只是因为敌不过父亲的威压。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之前的一切都已经暴露，我和父亲之间从今往后定然是没有一丝缓和的可能，所以女儿想要问一问，在我和父亲之间，您想要如何选？”
“雪儿，真的要闹到这种地步吗？”仲母神色为难。
一个是她这么多年的夫君，一个是她现在唯一的女儿，让她夹在中间做选择，实在是太难了。
“母亲，现在并非什么真的要闹到这种地步，而是已经闹到了这种地步。”
仲依雪深吸了一口气，握住了仲母的手。
“若是可以的话，女儿也不想让您为难，但是现在已经没有了其他的选择，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刚才女儿已经彻底和父亲撕破了脸，还在他喝的酒里面动了手脚，若是真的让他彻底缓过来，必然是不会放过女儿的，就连母亲您大概也会受到她的迁怒。所以，若是您真的选择站在父亲那边的话，除非您帮着他一起对付女儿，否则他可能也不会原谅您。”
“我怎么可能会帮着他对付你！”仲母立刻道。
这话脱口而出之时，仲母心中的纠结也有了答案。
虽然她和老爷夫妻多年，但是这些年来，随着老爷官位越做越高，而她娘家的没落，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就已经不复以往了。
若非是老爷想要博得一个好名声，恐怕她这个正室的位置也未必坐的稳当。
更重要的是，依雪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女儿，如今她只剩这个女儿，不管怎么样，都必须要护着她，绝对不能再让她出事。
想到此处，仲母也反握住了仲依雪的手。
“依雪，你是为娘的女儿，为娘会站在你这边。”
“那父亲那边？”
“就当是我对不住他，但无论如何，娘都不会让你出事。”仲母语气更加坚定起来。
仲依雪心里面的石头落了地，伸手抱住了仲母。
“谢谢母亲，女儿也一定会好好护着母亲。”
虽然现在才刚刚迈出第一步，后续可能还有许多的麻烦要解决，但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那就没有了回头路。
仲家必须握在她们的手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