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潇翡的猝然离世,在京城没有掀起多大波澜,只是三皇子的事,终究因为杨潇翡的离世,被缓和了一些。
朝堂上建议香水外售的折子顺势上去。
周擎鹤领了一个闲的不能再闲的差事,每天去衙门点卯,点完了直接回家睡觉。
“我们清闲衙门就是这般行事的。”
纨绔子弟扎堆,走鸡斗狗。怎么舒服怎么来。
周擎鹤索性回家跟着武师傅练武。
“市舶司有意将香露加入海贸?”
“是。”
周擎鹤得了准确的答复,便跟个小媳妇似的,站在赵妨玉身后,替她捏肩。
“有你的份额?”
赵妨玉摇头。
“市舶司的买卖,还有杨故山的儿子在,我自然不会将货物交到他们手上。”
周擎鹤点点头,觉得这么想也对。只是觉得有些可惜。
“你制的香露这样好,卖去那些小国,怕是要掏空他们的家底。”
赵妨玉再度摇头,给周擎鹤上了一课。
“小国之所以是小国,要么物产不丰,要么人丁不旺。这二者无论哪一个,都说明此地银钱有限。”
“有了官船在前,与官船类似的东西,都买不上价。”
“但若是以物换物,那中间便有许多文章可做。”
周擎鹤眼眸亮起:“咱们用大梁的香露,换他们的珍奇异宝?再将珍奇异宝运回国内,换成金银?”
赵妨玉点头。
“如此,既能免去税款,两手腾换之间,也能多些银钱。”
这些周擎鹤都能想明白,但周擎鹤不明白的是,赵妨玉怎么会主动将这油水大的差事送到杨故山手里。
“杨故山贼心不死,三皇子残暴不仁,他们得势我们便要失势。”
“杨故山有一外室子,乃他膝下唯一男丁。”
“海上风高浪急,天有不测,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足够他心神动荡。”
赵妨玉瞥了眼自己拨弄算盘的手,白皙纤瘦。
其实……早就沾上血了。
她一点点长大,长成了自己也陌生的样子。
周擎鹤默默提议:“郑家的人,能不能也安排几个去?”
“……有了。”
周擎鹤哦了一声,继续捏肩。
如今王府里都是赵妨玉撑着,周擎鹤反而有些无所事事,便将江南那边的水运帮派又拉起来操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