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陆聿骁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几分，逼问道。
他盯着云渺惨白的小脸，笑道：“小乖，我猜对了吗？”
云渺艰难的摇头，哑声道：“不是，是我自己买的，我在你出去的时候，偷偷买的……”
“呵。”陆聿骁粗糙的指腹抵着她的唇，“小乖，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很不擅长撒谎……”
云渺扯着他的手，红着眼睛重复道：“我没有撒谎。”
女孩的脸色惨白的不像话，身体也颤抖的厉害，呼吸更是急促，眼睛里充着血。
陆聿骁渐渐回神，缓缓松开掐着她脖颈的手，反握住她的腰身，把人揽在怀里。
云渺在男人松开自己的一瞬间，无力的倒在他的怀里。
她急促的喘着气，像是被拍打在岸边的小鱼儿，好像下一秒就要缺氧而死。
陆聿骁慌乱的帮她顺气，“小乖，呼吸。”
然云渺根本听不见男人在说什么，她只觉得眼前的一切变得涣散，周遭也很静。
—
再次醒来时，窗外一片漆黑。
云渺睁开眼睛茫然的看着天花板，每呼一口气都觉得疼痛，她能感觉到脖子上微凉的药膏以及厚厚的纱布。
陆聿骁进来的时候，看见女孩脸上的泪痕心钝钝的疼。
他局促的走到她身旁缓缓蹲下身，握住她的一只手。
“小乖，对不起，我没控制住自己，我该死。”
“我以后每天都会按时吃药的，我不会再这样了。”
察觉到女孩颤抖的手，陆聿骁慌乱的说：“我吃过药了，我不会再犯病的。”
“我不会伤害你的。”
说着，陆聿骁放下女孩的手，缓缓起身，拿起床头柜上的台灯。
云渺还未来得及阻止，就看见男人狠狠的砸在自己的脑袋上。
被砸到的那处瞬间就溢出鲜血，顺着鬓角流下了来，蔓延在侧脸上。
那个台灯是木制的，上面同样沾满了血。
云渺艰涩的开口，“不要，不要……”
陆聿骁面色不变，跟丝毫感觉不到痛一样，那双炙热的黑眸疯狂而又迷恋的看着云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