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帆并不意外，叶煌图能看出些古怪，只是没想到，他会这么私下来跟他谈。
“说实话……我对他没什么看法。”叶帆放下茶杯，淡淡道：“确切说，我也没兴趣，特意去了解他。”
不是叶帆吹牛，也不是狂傲，只是傲寒这个层次的，还真不值得引起他的重视。
傲寒做什么，对叶帆而言也就那么回事……
就好像，手上有一只小虫子在爬，没有捏死，并非担心什么，只是嫌弄脏手麻烦罢了。
至于小虫子在想什么，在做什么，并不会特意去考虑。
叶煌图沉吟了会儿，仔细看了儿子几秒后，道：“如果是他故意害了你娘呢？你也没什么想法？”
叶帆反问道：“你刚才跟他提，要送他回去参加圣皇御试……
应该不是孔卓院长的意思，而是你想促成这件事吧？”
“呵……”叶煌图满意地点点头，“不错，能反应过来这一点，为父很欣慰。”
“孔卓是个老古董，不会主动提超过法度的要求，傲寒就算被照顾，也得按律法来。
提前结束参军，回去参加圣皇御试，这种事，孔卓开不了口。
是你担心傲寒会在北冥城做出更多不利的事情，害了侯府和镇北军……
索性找个借口，送他回皇城，好让他祸害别人去？”
叶帆不禁笑道：“这招有点损，不像是你的风格啊……还是说，你压根就不是什么老实人？”
叶煌图拿起茶杯，抿了口，“为父可没说，傲寒就是此次幕后黑手，顶多……也只是值得怀疑罢了。
倒是你……既然这么说，也是认为傲寒大有嫌疑？”
叶帆眯了眯眼，其实刚才他很奇怪一件事……
就是所有人里，就只有傲寒的修为，竟然瞒过了他？
虽然世间有很多隐藏修为的法门，但傲寒跟他差距这么悬殊，理应瞒不过才对。
可是，他真的窥探不出，傲寒到底什么修为。
这就意味着，傲寒绝对有特殊的经历，不再是当初那个半步长生的天命圣子了。
“叶航刚才跟我说了句话，其实有些道理……”叶帆笑道：“这个家伙，太没脾气了……和颜悦色地有些过分。”
叶煌图点点头，“航儿看问题，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为父现在想问的，是你觉得该如何对傲寒？”
叶帆想了想，道：“最简单的办法，就是不管有没有证据，直接暗中做掉，一了百了。
不过，你既然特意要送他回去，参加圣皇御试……你应该有别的打算吧？”
叶煌图目光一冷，站起身来，望着窗外道：“若真有证据，岂能留他？
就冲着对你母亲下手这件事，罪无可恕！
可我们没证据，他也没露出什么马脚。
不是他倒也罢了，真若是他，能做到这样瞒天过海，差点将所有人都骗了，说明他不是有所倚仗，就是幕后还有人……
若不讲证据，直接处理掉，一来会断了线索，二来反而引来各种麻烦。
不管此人到底是不是幕后黑手，总之先把他送回皇城，暂且观望吧。”
叶帆并没吭声，其实他能想到，叶煌图绝对是有别的什么目的，只是不想直接明说。
这个看似忠诚耿直的便宜老爹，现在看来，并没那么老实。
不过，叶帆也不会多追问什么。
毕竟他们之间，都隐瞒着一些秘密，叶帆自己也不坦白，没理由让叶煌图都说出来。